安慰好夏藜,两人一起往杨雪宸的地界走去。
两人身影渐渐看不见后,杨雪宸带着管事从树后走出来。
杨雪宸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花厅,等着丫鬟给孙淳和夏藜两人倒上了热茶,他笑着问道。
“你们二位过来,所为何事?”
“是为了送这个。”夏藜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裹内取出了长方形的盒子,把盒子打开放在了桌上,露出了里面二十颗止痛药。
杨雪宸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伸手就要去触碰桌子上的止痛药,被夏藜伸手盖住了盒子。
“这些药都有纪念的意义,我要留下一颗,当做念想吧,毕竟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销售止痛药,给我带来了特别大的帮助。”夏藜说着,将九颗止痛药全部拿了出来,自己将最后一颗留在了盒子内,放入了包裹中。
“这丁大夫,还是挺有情义的,就算被打,也不肯出卖自己的生意伙伴,实在是难得。”杨雪宸感慨的说着。
“你准备以多少银子卖给我这些药,我全都要了。”
“给我一千一百四十两银子吧,我这也算是把手里所有的止痛药都销售给你了。”
“管事,去钱庄取银票吧。”杨雪宸倒是不含糊,直接唤来了管事,大声说着。
“是,主子。”管事说完,带着人退了出去。
“孙淳,夏藜,你们两个就在我这里多等一会吧,银票一会就送到了你们手上。”杨雪宸没事人一样,也不再顾忌什么形象,直接歪倒在了椅子上,一手托着脑袋,拿着扇子随意的摇着。
孙淳一直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茶,仿佛所有的事都和他没关系一样,成了一个透明人。
夏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孙淳的身边,从他身后自然的抱住了她,像小狮子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时开心的笑着,逗弄的孙淳有些不自然。
他第一时间抓住了夏藜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拉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杨雪宸望着面前仿若无人一样,亲密相处的夏藜和孙淳,心中不知总是有些受伤,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受伤的嚷道。
“我说你们二位,这可是在镖局,是我的底盘,但是你们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小手,搂搂抱抱,真的是,让我这没娶妻的人,情何以堪,实在是很受伤。”
“那你也赶快娶一位如花美眷啊,你们拉拉小手,我一点也不生气的。”夏藜笑嘻嘻的呛着杨雪宸。
孙淳的脸有些红,专心低头喝茶,并不理睬面前两人的唇枪舌剑。
管事来到了杨雪宸的身后,将几张薄薄的银票和一百四十两的银子送倒了他的手上。
“你仔细清点一下,一千两的银票,一百四十两银子。”
夏藜点头,清点了几张银票和银两,并将银票拿到了孙淳的面前,让他也仔细的看了一遍。
“没问题。”孙淳看了看,将银票送换到了夏藜手中。
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夏藜让孙淳确认过以后,才小心的将银票和银两一起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杨雪宸望着面前互相信任扶持的两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片羡慕,同样是在这偌大的花厅,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就连这个大宅子里所有的镖师和下人都归属于他,却从未能填补他内心空出来的那一片孤单无助,无论有多大的风雨,从来都是他一个人面对。
等到杨雪宸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花厅早就没了夏藜和孙淳两人的身影,他咳嗽了一声,拿着扇子在身前扇了两下,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来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管家站在一边,瞧着主子不自在的样子,弯腰凑在他身边汇报。
“主子,刚刚夏藜姑娘瞧着您正在走神,她不好上前打扰您,就暂时和老奴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嗯,没事。”杨雪宸无所谓的摆摆手薄唇微勾。
——
夏藜和孙淳两人回到了镇上,夏藜首先将手里一半的银两存入了钱庄,只留下了四百五十两的银票攥在手里。
两人一路在镇上四五家名字叫做日进斗金的赌馆中穿梭,终于在最后一家的斗金赌馆,找到了正在二楼包厢休息玩乐的杨财神。
只是这一次差别最大的是,站在赌馆里的人,人手准备了一柄长枪或长柄大刀留在身侧防身,神情严肃戒备。
只是当孙淳牵着夏藜的手,一起往二楼走的时候,莽汉们立刻垮了台面,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闪身让开了一条路,自动的往二楼的方向退,一路退到了二楼的包厢杨财神的身边,将杨财神紧紧的保护在身后,长剑,长枪一致对外,指向夏藜和孙淳两个人。
“这是欠你的四百五十两的银票,你自己好好数清楚,还请财神爷,把我和您签订的分期还债的契约拿出来,我也把自己留的一份分期还债契约拿出来,我们双方一起把上面的欠债划掉。”
“从此以后,我们夏家再也不欠财神爷您一分钱,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夏藜说着,就把自己手上的契约也和银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