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这是当日站在本宫四周的大太监名单,他们虽然服侍从,但因为常年伴在你父皇身边,跟随他一起习武,做对手切磋,十几年下来,虽然一个个年岁半百,却在身边都教养了不少小太监,各个身手不凡。”
“如果是有人受了他人的恩惠,前来对付你的女人,也是不可知,什么都有可能,但是,你想给你的女人找出凶手,最重要的是要拿出证据来,你父皇还亲自让你自己去查一年前,海澈儿你被人追杀的事情,可见他对这件事的看重。”
“你一年未归,这皇城早就变了天,老八拉拢了不少人,他的生母成了继后,外租荣升丞相,表面老八身份还是一名皇子,可是他的后台不知不觉强硬了不少,你的父皇表面上厚待继后和丞相,却一直压着老八,未有任何封赏,依然是皇子的身份。”
“他这么辛苦,还不是对你还有所牵挂,准备将太子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中,母妃只是宫女出身,娘家衰落,帮不上你什么,你唯有拿得出手的战功,如今,多事之秋,你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要让你父皇失望,这个女人,她不能成为你上位的阻碍,否则,母妃也断然容不下她。”
“你要记住母妃的话,在这皇宫中,唯有强者,才配拥有情欲,你我都是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的人,难得乐怡对你情有独钟,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要晾着她不理会,身为王妃的脸面和尊荣,你必须给她,这,关乎我们母子在这皇宫生存下去的砝码,继后和丞相也不敢强硬的欺负我们母子。”
公良澈只感觉肩上沉甸甸的,恭恭敬敬的给良妃行了大礼。
“儿臣,深知肩负重任,无权任性,于夏藜,这是对她做的最后一件任性事,宫中不适合她这样任性,心直口快,心性不成熟的女子。”
良妃闻言上前一步,再次轻拍他的肩膀。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有所付出,才有所得。”
公良澈深揖,缓缓退出。
皇宫大殿
公良澈在原地细细检查了一个时辰,将当日伺候的人全部都召唤过来,盘查了四五遍,让来人互相对质,均未查到有用的线索。
大太监、女官、侍女十个站位距离夏藜和良妃最近的几个人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公良澈的对面,一言不发,等待他的问询。
“这是本王在距离夏藜最摔倒的高台处捡到的糖豆,她的腿肚上也有被豆子打到的红印,到现在依然腿肚肿胀,痕迹未退,当日谁负责给父皇和母妃上菜,或者距离这盘糖豆最近,他就是那个凶手。”
公良澈说完,跪在地上的十个人表情瞬间亮了,距离皇帝和良妃饭桌最近的一个侍女当场哭了起来,对着公良澈大声求饶。
“清王殿下,饶命,奴婢根本不会武艺,又哪里有本事,拿一颗豆子,就把夏藜给腿击倒高台夏,还求清王殿下明察!”
另一个大太监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花白的长发从帽檐底下露出来,白眉白肤,看上去身板挺直,虽是接近五十岁的年纪,却看起来比二三十的小伙子还要壮实,走到公良澈身边,平静说道。
“老奴斗胆禀告,这是夏藜姑娘是自己一不小心脚滑摔下去的,碰到地上的糖豆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毕竟当日清王殿下您大婚的好日子,咱们奴才端出来的果盘也是堆得高高的成了小山的形状,也都图一个早生贵子的吉利。”
“这糖豆落在了台阶上,夏藜姑娘歪倒,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能说,夏藜姑娘很可惜摔倒了,于他人自然是没干系的。”
大太监不惊不慌,沉稳的与公良澈对峙,虽然摆足了下人的架子,却让人感觉不能拿他如何。
公良澈也不和他理论,拔出身边雷恪的长剑向着他砍了过去,出掌凌厉如风,向着大太监的肩膀砍了过去。
如霜和雷恪也一起攻了上去,两人竟一起将他打的连连败退,最后一脚摔在了地上,当如霜手上长剑刺向他的喉咙的瞬间,大太监衣袖翻飞间,洒落出来十几颗豆子,颗颗豆子仿佛长了眼睛,破风而来,击落了如霜手中的长剑,打弯了她的膝盖,让她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雷恪也没有好哪去,竟被一颗豆子打肿了面颊,吃痛的捂住了面孔。
几颗豆子也朝着公良澈袭击过来,被他勉强闪身躲了过去,他身后的几个侍女就倒霉了,被豆子打中了面颊和身子,吃痛的哭喊起来。
大太监很快意识到了这是公良澈的计谋,逼着他现出来原形,刚刚的沉稳不复见,面容多了几分惊慌,眸子在大殿的四周侦查,却不能走开,否则就坐实了就是他害了夏藜,他决不能有任何的把柄被人抓住。
“清王殿下,您这是打算逼着奴才担下谋害夏藜姑娘的罪过吗?”
大太监恭恭敬敬给公良澈行礼,低着头,大声反问。
“不是你还是谁!豆子玩的好,武艺又不弱,距离夏藜最近,也只有你能无声无息的加害她!”
雷恪早就看不下去这么胡闹的人了。
雷恪一剑抵在了大太监的脖子上,气的胡子抖动,“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吩咐你干在各种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