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也是偷抢东西被抓到的,那不应该啊,那些镖师方才对他们两个可没半点手软,可他身上却没有伤。
“看什么看,你们两个手欠嘴欠,扔了煤球还不知道求饶,活该被打。”
叶清清像是被对方盯的炸毛了,突然就喊了一嗓子,然后凶巴巴的瞪着他们。
“你们看着吧,明儿一早,他们准放了我,至于你们……哼……”
“他们凭什么放你?”另一年少年愤愤的出声着,“你少在这儿诓人了,无奸不商,那做生意的人都是黑心肠子,我们就是要砸他们的车,烧光他们的货……”
“你们不懂得求饶,被送到官府里,可是要坐牢的。”叶清清不遗余力恐吓着二人,可这两人根本就是一根筋。
脾气又犟又臭,还满身的戾气。
不过总算探出来,他们背后应该是没人指使的,至于两个人为什么要砸抢镖车,叶清清清心里还是存有疑虑的。
“你们怎么这么傻啊?看着这么多人也打不过,为什么要上来抢镖车呢?”
“你不也傻。”那当哥的斜了叶清清一眼,满目的不屑。
“我是偷了东西跑太慢才被抓的,和你们不一样。”
“……”
叶清清被绑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总算从这俩家伙嘴里撬到了实情。
原来他们两个是从芜城一路逃到这边的,据说是因为家里的粮食,被过往的商人给骗了,拿了粮没给银子不说,还打伤了他们的父母。
一家人告到了衙门口,却又被扣了一顶暴民的帽子,父母双双下了大狱,两人趁乱逃了出来后,就变成了无家可归。
心中满是愤恨无处发泄,就在了路边的林子里,对过往的商队进行无差别攻击。
得手了就抢了东西跑路,被人抓住后就是一顿毒打,反正打不死,他们就会继续再犯。
“你们两个可真傻。”
叶清清看着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新旧伤,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那芜城的城主,为何不叛商队有错呢?”
“商队是南安国的商队,是从鳌县这边过来的,战越打越久,都说南安国就要破城门了,城主就想着巴结着些,万一城门破了,他也有个依仗。”
“真是可恶至极。”叶清清恨恨的咬着牙。
“那芜城的将士粮草短缺的事,你们可知道么?”
“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可有人在私底下说了,如果谁家敢把粮给了当兵的吃,南安国的人进来,就把谁家扒了皮挂城门上去……”
“什么?”叶清清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都是些什么人在背地里搞鬼?”
“不知道,反正城主整天带着人在城里转悠,说是保护百姓,实际上,就是在看着大家,不让有人往城门处送粮。”
“其实,那些守城的士兵也是挺可怜的,听说受了伤也没药医治,大家都说,朝庭已经不打算再管他们了,就连芜城都要准备弃了。”
叶清清听完他们的话后,低着头盯着面前的一小拢火堆,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直到韩叔过来给她解开绳子时,她才慢慢抬头,朝着那两个少年看过去。
“你们,想不想回城去救出你们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