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次回来,会让他拖么?”
张鲸一笑,又道,“咱不说别的,自认为在皇帝心中,不必他冯保差多少。”
“冯保这老东西仗着入宫早,处处提防咱,咱迟早要报这个仇。”
“听张公公的口气,这次出京是大有收获啊!”
张四维笑着打趣道。
张鲸站起身子,神秘一笑,看着张四维问道:“你猜猜,咱这次给皇上弄了多少钱?”
“十万两?”
张四维不假思索道。
“不对,再猜。”
张鲸摇摇头。
“十五万?”
“不对”
“难道是二十万?”
“哈哈哈,”张鲸大笑出声,一个跨步到张四维跟前,低眼看向他揶揄道,“张阁老,你家好歹也是富甲山西之人,怎么还这么小气。”
“咱这次,一共弄了三十万银两!”
“这么多?!”
张四维一皱眉,心下吃了一大惊。却是皇帝的宝钞库的收入,主要来源于两部分,一是“子粒田”。
二来就是对天下的金银铜铁等矿产收税。
为了多捞些钱,张鲸建议,在全国内多开矿产,再派遣太监前去征收。
那些个太监一到地方,横征暴敛,吃拿卡要,搞得百姓与地方苦不堪言。
内库的收入是多了,但百姓早已不堪其烦。
这一次收上三十万两的税,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得家破人亡。
张四维虽也不喜这张鲸,但迫于二人身为盟友,只能把不满藏在心头,笑着说起恭维话语:“还是张公公厉害,怪不得皇帝这么信着你。”
张鲸嘿嘿一笑,又坐回原位。
“前些日子,咱听说张居正已是气血亏空,但最近脸色又好转了一些?”
“是。”
张四维一点头,又道,“最近他的身体,的确比之前好上许多,不过依照着咱看,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说罢,二人对视一笑。
沉默数秒,张鲸两眼射出一道寒光,说道:“那好,咱明日就进宫去,一来见见皇帝,二来给那冯保上上眼药,让他明白谁才是大内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