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绅士地一笑,希望温雪初能够忘记暂时的不愉快,费启是很卖力了。
只是温雪初依旧笑容不达眼底,仿佛之前所有的交谈也只是一眼掠过,并不能够给她带来多少舒坦。
她依旧没有忘记先前发生的事情。
音乐慢慢想起来,大家都揽着自己的舞伴,随着灯光的旋律慢慢升起。
而裴正卿特意将着宴会的监控给调来了,他看着监控里那个女人,她牵着别人的手,手指搭在费启的肩膀上。
裴正卿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着拳头似乎有太多想要表达的东西。
然而最后都只是渐渐化开了。
那个女人也真是的,只是客气就这样的举止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笑意,眼底有一种看似琢磨的感觉。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费启拉着温雪初的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黏糊感。
因为灯光昏暗,她没有察觉到温雪初额头上的汗啧。
她在国外的那些年里发生了很多意外,她一度认为那是温千柔在背后做手脚,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着。
也就是在刚刚失去孩子的那一年里,她出了车祸,脚腕骨折。
温雪初很会跳舞的,只是现在的她有些吃力罢了。
毕竟那块地方曾经受伤过,如今跳一阵总会吃力。
然而这件事情谁都不知晓,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当时躺在病房里,估计唯一支撑她醒过来的东西只有她的儿子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活着,所以她不能够死。
已经知道那些人是恶魔了,温雪初决定要活着,想方设法回去,然后救出自己的孩子。
那大概就是她苟延残喘几年来唯一的希望了。
她甚至想过这唯一的希望没有的时候自己会做什么。而如今她正是做着自己当初想的事情。
“雪初。”她不小心踩到了费启好几脚,竟然还浑然不知。
她脸上表现出来歉意,嘴里说着抱歉的字眼。
“对不起,费启。”
费启微微摇头,一脸的宠溺,连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没有关系,我们慢慢来。”他以为她那是紧张,但又不像。
换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她刚刚好落在了展子安的手里。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温雪初明明用力了一下,然而展子安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勾起嘴角的笑容,一副欣赏的模样瞧着温雪初。
“越来越像一只小狼狗了。”那不知道是讽刺还是什么的字眼落入温雪初的耳中,她表现的特别反感。
温雪初目光有些微微发冷,下一秒就重重地踩上去了,毫不留情。
而在监控里的裴正卿看到两个人跳舞的那一幕,差一点起了身,在察觉到温雪初的动作的时候,他微顿,忽然一笑。
这女人还真是缺德,不过也不能不说,她真像是一只带刺的玫瑰,别人很难碰触的到。
想起温雪初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算是乖巧的很,裴正卿脸上露出一副满足感。
他有注意到女人的不同寻常,在黑暗的灯光下,看着监控视频的裴正卿仿佛愈发的敏感,把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
还真是倔强的很,明明可以一开始告诉他,她的腿脚有些不方便,可因为是难得的宴会所以就没有错过,还逞能地去跳舞。
他不知道说她是愚蠢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