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阿姐对汝善最好了!!”
落日熔金,余霞渐落至屋,雕刻屋内陈设落地。
偌大的府邸内,佳肴满桌,众人嬉笑打趣声伴随惊雀声融进风中。在少女间的打趣娇笑、姨娘间的拌嘴嗔怒间的,是碗筷圆盘的碰撞声。
“妗妗,多吃些。近日忙着铺子的事,都快瘦了。”大夫人随即便夹了些菜进了宋妗妗的碗中。
宋妗妗望向大夫人和善的脸,心中滋味万千,却还是扯起一抹笑,乖顺应着。
“妗妗如此优秀,要是汝善能与妗妗一般便好了。”
温姨娘犹是羡慕般感慨道,顿时惹得宋汝善娇嗔道:“阿母!汝善也很厉害的!”
“厉害?我想,是吃糕点厉害吧?”林姨娘顺势打趣道。
顿时,房内哄笑一片,宋汝善红着脸颊却无法辩驳。
“好好好,汝善也厉害,那今晚可否将那诗书再读一遍?”
“……阿母,我还是吃糕点吧。”
“你!”
温姨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的脑壳,“我看,你什么时候把糕点换成诗书,就能和妗妗一样厉害了!”
“哎呀阿母没事的,阿姐说了,会养我一辈子的!对吧阿姐?”
宋妗妗闻言弯眸一笑:“自是。”
浓浓的烟火气息,在这落日之下,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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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明如昼。重重楼阁覆雪,从里而外透着柔和的灯光。
书房内,缥缈香烟如丝如缕般飘在半空。宋妗妗立于宋父身前,眉眼大气温和,气质端庄。
“回阿父,今日去了知府已经和知府大人商量好了生辰礼的一些细节,明日便可前往铺子与蜀地的丝绸商商议。”
“不错,不过妗妗,据铺子的人来报,近日那蜀地之人似乎与绣衣纺的人来往密切,我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但你也要小心为上。”
“多谢阿父提醒,妗妗谨记于心。”
明亮的室内,二人身影落于薄纸窗上。烛火轻曳,身影微动。
静默之后,宋妗妗抬眸,却闻一声细若针落的叹息。
“阿父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妗妗听。”
宋父落笔,斟酌好些片刻后,才出口:“今日,我正好碰上裴都尉,我二人相谈甚欢。只是临走前,他似是与我透露有结亲之意。”
灰石落水,激起一池涟漪。
宋妗妗手指不禁握紧,敛起嘴角,却不回话。
“我知你与裴家二少自幼便相识,更可说是青梅竹马。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裴二少回来之后,你便似有疏离之意。感情之事,阿父也并不愿插手。只是妗妗,及笄在前,总得要出个结果,若是无意,便早早回了人家,以后也好相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