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可累死我了三水,你赶紧来换一下。”林皓大概是听我说才发现我们已经可以踩到河底,也停下动作让我去换他搀扶老周。
我摸着走过去,接过老周的胳膊,想了想又对邵城说“邵科长,你也休息一下,这里可以直接走,你在前面带路,我来扶老周。”
邵城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让我们换他,肯定已经累得不行了,再怎么猛的人,连续这么久不眠不休而且没有摄入热量和蛋白质,身体也会撑不住。
可邵城却没有放开老周,回答我说“你现在还不到路,我放开的话你摸黑走会走得很慢,还是一起,你帮忙多担点儿重量就行。”
于是我把老周的一只手绕过后颈,将他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揽在自己这边,好让邵城稍微松一口气。但同时也对邵城说的这话有些疑问,什么叫我现在“还”不到难道我一会儿就能到了这种很平常的对话,也不太可能是他说错话,于是我就准备开口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反正就这么走大家也沉闷。
可我刚喊出一个邵科长的邵字,邵城却突然“嘘”了一声,意思很明显,是让我们别出声儿。
接着,他才对我们说“前方地势好像又变陡峭了,你们仔细听,水流的声音变大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还真的听到了湍急的水流声,跟我们附近无声无息的水流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肯定是因为地势变陡水流下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就意味着我们将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如果那里也是一个类似我们之前到的那种瀑布,我们也只能闭着眼睛往下跳。可我们往下跳是没什么问题,但老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总不可能把他直接扔下去
“要不,试试把老周弄醒”林皓听清那边的水流声后,试探着问我们。
我立刻就否定了他的这个提议,道“在这么冰冷的水中泡了这么久都没醒,估计是真伤着了,没什么办法可以弄醒他,而且强行弄醒他,我觉得也不妥。”
在原地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邵城做出了决定。他叹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先过去,也不一定有多高的坎。”
当即,我们就继续架着老周往前走,不论前方有什么,现在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不过刚往前走了二三十米,我们就惊喜的发现前方有一抹微亮的光,这光并不是什么灯光或任何物体燃烧时发出的火光,而是一种自然界中最平常的光这意味着,我们就要走到出口了这个发现让我们顿时又莫名的多出了几分力气,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迎着那抹微光蹒跚着行去。
此时,那一抹光简直是我这辈子到过的最明亮最舒服的光,终于还是出来了,终于是捡了一条命。
冲着那道光走了一会儿,河道向右急转,几乎是一个九十度的大弯道,越过弯道后,我们顿时到在这弯道前方不远处的确就是一个洞口,但那洞口被许多藤蔓笼罩着,所以只有很少的光透过枝叶照射进来,但就是这么一些细碎的光线,已经照得我们半天睁不开眼睛,许久,才适应过来。
着那个洞口,我们三人竟然兴奋得都说不出话来。林皓站在我们前方,仰头伸展开四肢对着那洞口,这姿势,就像是在庄重的迎接一次新生。
“走,去这条暗河是流到了什么地方。”在原地足足站了一分多钟,邵城才做了几个深呼吸,说出了一句话。
离我们大概二十多米远的洞口,我们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但事实上顶多只用了一分钟。离洞口越近,河道就越宽,河水也随之越来越浅,走到洞口前方时,水已经只能没过我们的小腿。
刚走到洞口前面,林皓立即就忍不住伸手拨开藤蔓往外,这一不要紧,却让我们的心又沉了下去。
和我们之前的猜测并没有多大的出入,这条暗河最终的确是汇入了其他的河流,但外面这条河却大得有些离谱,光这河道就有五六十米那么宽,与其说是河,到不如说它是一条江更贴切一些。
而且我们所在的洞口离江面至少有三四米,外面又几乎是垂直的峭壁,即使不考虑我们是否还能带着老周游过这么宽的江面到达对岸,现在就连怎么从洞口下去,也成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了一会,邵城才一脸无奈的对同样满脸无奈的我和林皓说“这条,应该是牛栏江。”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