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模一样的反应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又故意追问,道“你不是说你同伴才进来没多久吗这人已经不知道死多久了都。”
余四海摇摇头,道“我说的同伴另有其人,不是这个。”
林皓指了指石棺里的那具尸体,也问余四海道“那这个是”
余四海又了一眼那具尸体,缓缓道“这人跟我的确是同一组织,可是很奇怪,我从来没听说过上面曾经派人来过这里,那铭牌上的一些信息是不会错的,这人跟我一样隶属于”
他说到一半,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马上止住话匣子,道“总之,这几口石棺都是空的,我们还是继续找主墓室。”
本以为他会透露些有用的信息,没想到这老滑头还挺谨慎。我不甘心,又试探着问余四海,道“余大哥,那铭牌不是军队里的狗牌吗你们是一起当兵的”
余四海了我一眼,回答道“是狗牌没错,但也可以记录些其他信息。”
我还想继续问,他却又开口道“年轻人好奇心重其实不是坏事,但这些东西你还是少问,我不会告诉你,知道得太多对你们也不好。”说完,就又拿匕首去翻那具尸体的衣物。翻了两下,没什么发现,边朝石碑对面的巨门走去。
趁他不注意,我忍住恶心一把将尸体脖子上的铭牌扯下来,装进了兜里。然后也跟着余四海朝巨门处走,这个墓室里没有其他的出口,那这道门应该是可以打开的。邵城和那女人没往回走,就证明这里肯定有路。
可是几人推了几下巨门后,这门纹丝不动。
试了一会,几人便停了下来,林皓道“这门应该不是用蛮力可以打开的,一定有什么机关。否则我们四个人合力都推不开,之前进来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推开。”
我们都点头赞同。
余四海环视了一圈,道“那就找机关。”
不用他说,我们已经开始摸墓室里的墙壁,这墙壁上都是青砖,保不齐哪一块就是启动机关的钥匙。在他们摸索机关的时候,我留了一个心眼儿,特意在墓室里找了找试图找到那个双箭头记号。但遗憾的是我连石棺底部都仔细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记号。
或许是因为上次在甬道里为了跟踪那个人而没按记号标识走遇到了危险,现在没了记号的指引,我心里老觉得有些不安。虽然一直在仔细查墓室里每一寸地板石砖,但总觉得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
直到摸索到墓室边缘的溪流处,我又到那口石棺里的尸体,才惊觉,我们是忽视了这尸体的死因。这人怎么可能自己跑进石棺然后把自己关在里面呢他之所以会死在石棺里,肯定有其他原因,而且棺盖是盖上的,那当时肯定还有其他人,或者其他东西在场。
想到这里,我忙对他们喊道“先别找了先来这尸体”
林皓正趴在地上细那些凹槽,听我喊他们,抬头疑惑的问“三水,那尸体有什么好的,赶紧找机关啊顺便找找邵科咳,找找有没有记号。”
他大概是想跟我说找找邵城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号,说到一半才想到余四海在一边,于是改为了找记号。
我鼓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又斜眼瞟了瞟余四海,意思是让他注意点儿别露了陷。他讪讪一笑,右手中指食指并在一了点额头给我敬了一个牛仔礼,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三人都对我的话不为所动,继续找机关。于是我又急着解释道“这人不可能自己跑进石棺把自己关在里面闷死,尸体也不可能死后自己跑进石棺,所以”
听到一半,余四海终于反应过来,回头道“所以是有人杀了他再把他装进了石棺”
老周闻言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面色凝重的朝石棺走过来,道“恐怕还有另一种可能。杀他的,可能不是人。”
林皓被老周这话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转身了墓室四周,道“你别吓唬我们行不行,这墓室里连个苍蝇都没有,哪来杀人的东西。”
余四海也被老周吓了一跳,对老周说“周老哥,我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这这最多是分赃不均同伴之间互相残杀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余四海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安,还夹杂着几丝狡黠。估计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人是被同伴杀害的,毕竟,这事儿他不久前才干了一次。而且从他的话中我还听出了其他讯息,那就是他们这一路走来根本没遇到特别危险的情况。最起码深潭上面的守墓灵将他们就没遇到。这说明他们确实知道准确的路线,跟着记号走的确是正确的选择。或许他们走的那条路上,所有的危险都早已被刻记号的人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