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也才不到七点,大家都喝了点儿青稞酒,这青稞酒酒劲不大但解乏,我们回了房间后,打算各自休息两个小时,晚一些再去一趟托林寺。
反正从这里到托林寺也不远,而且去早了也不合适,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少不了会有些麻烦。虽然我们不怕麻烦,但怕耽误时间。
可能是这几天以来我精神都高度集中而且吃饭的时候又喝了点酒的原因,回房躺了一会儿我竟然睡着了。
而且睡着之后不久,我就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真实到我即便在梦里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并且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在着梦里的一切。
不过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自从加入了灵探局之后,我做得梦多多少少都跟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关,或者就干脆是一些父亲的记忆。但这一次,我梦到的东西跟这些都没有关系。
但是,却与西藏有关系,与贵州,也有关系。
这个梦进行得很快,就像是几倍速度快进着播放的电影,而我就是坐在荧幕前面电影的人。
梦的内容围绕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展开,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梦里也没有人提起,但他的身份是一个画家。一个从贵州来到西藏追求更高层次绘画技巧的画家,而且他身上有一个十分奇特的标签,他可以画出别人内心深处的东西。
一开始他来西藏的时候,几乎是扎根扎什伦布寺,终日临摹扎什伦布寺里的佛像。但有一天,尼色日山附近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扎什伦布寺就在尼色日山下,那一天,尼色日山附近所有的古井里本来清澈见底的泉水竟然全都变成了红色的血水,而且那一天,扎什伦布寺里面发生了一起命案,寺里的一个高僧被人杀死在僧舍里面。但僧舍里却没有任何被偷抢的痕迹。
也就是那天开始,这个画家被卷入了一些事情,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但之后这个画家完全变了一个人,似乎变得更加坚毅,而且也有了信仰。随后,他不再只局限于扎什伦布寺,而是游历了西藏各种寺庙,其中就有托林寺。而且他还在托林寺待了一段时间。
这个梦很长,我所到的东西几乎穿插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是我醒来的时候了一下时间,我睡着也才不到一小时。可在这一个小时的睡梦之中,我却接收到了大量的信息,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我醒来之后觉得非常的乏累,脑袋有些昏沉,就好像是已经连续熬夜了好几天那种状态。
超子和林皓并不在房间里面,大概是在客厅电视去了。离我们约定好的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我也没起来,干脆就这么躺在床上,想试着梳理一下这个梦。
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已经盖了被子,大概是林皓干的。
事实上,当我醒来发现我仍旧记得梦里的事情时,我已经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一个突兀的梦。这几个月以来我每做的一个梦,都在向我透露一些信息。老周和邵城把这个叫做记忆传承,是我父亲或别人有意将那些东西以记忆的方式传输到了我的大脑之中,在某种情况下,我就会一点一点的把那些内容提取出来。
这种东西听起来十分玄妙,但是但是我和林皓这段时间以来说的十分频繁的一句话就是连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首先,这个梦里的几点元素就表明它绝对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出现的杂乱的梦境。贵州,西藏,托林寺。
梦里面我并没有到那个画家的真实面貌,这些元素都是在他与别人对话或别人谈论他的过程中得知的,至少我知道,他也是贵州人,也来了西藏并且曾经到过托林寺。另外还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元素,那就是画家身上的标签,他可以画出别人内心深处的东西。
不论一个画家的绘画技艺有多么高超,画出别人内心的东西听起来还是觉得很不靠谱。这种形容,更像是在形容一个心理学家,心理学上就有一个名词叫做心理画像,但此画非彼画,心理画像的结果是文字,而非真正的图画。
所以我在想,这可能是一个在心理学方面有研究的画家。
可想了一会儿,却发现虽然整个梦境整体我是记得的,但除了这几个元素,其他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所以这梦虽然肯定是不突兀,但却是毫无头绪的。
但我隐隐觉得,这种梦可能并不会只出现一次。而且不可能那么巧白天刚去过托林寺晚上就无缘无故的做了这么一个梦,这中间绝对是有某种联系的。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用某种方法想告诉我某些东西,给我一些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