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经过专门系统培训过的,再加上这段时间我身体机能和大脑好像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一个猛子下去之后,我很快就适应了水下的情况。
不过我也没在水下呆太长时间,因为其他水手几轮下潜勘察之后,并没有在这片水域下面发现什么沉船的痕迹,水下到是有不少的海洋生物,光海参我就顺手捞了两个。
最后我们只得上船又往前走了一段,停下来后,郑老头带着他那队人下去勘测,不过结果跟我们一样,什么都没发现。
“诶,郑老,你不是说下面有吗怎么回事儿”林皓上来之后,就疑惑的问他。
“我是说可能有,没说一定有。航海图年代久远,而且茫茫大海很难辨别方向,得慢慢找。”郑老头一边取下氧气瓶,一边喘着气摇头。
可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之前跟我们说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说可能有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我在意的话,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我们可能要在这海上打持久战直到找着沉船,或者谢淮珊放弃。
两个小队轮流下海,一忙就是几个小时。潜水这项运动完全是体力活,几个小时下来,所有人都累得不行。没办法,郑老头只能宣布今天先到这儿。
“要还继续的话恐怕得累死几个。”林皓如获大赦的坐在甲板上,一脸哀怨的着我。
我也有点儿无奈,没想到这一来还真成了苦力。
到是方自苏这小子,他不用下水,就一直站在船舷边着我们,每次我们一上来他就过来献殷勤,说白了就是怕我们找他麻烦,毕竟他骗了我们这么久,要是真把他认为的貔貅给他放回家里,他绝对得哭。
谁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居然一脸持续了好几天,开始的两天白天谢淮珊还不让下海,但是两天后依旧没找到沉船位置,她也就不管了,每天吃完中饭就开始下水,没结果就换个位置继续找,我和林皓可以偷懒,但其他水手可真是累,每天晚上睡觉整个船舱跟地震了似的。
林皓我们两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沉重,本来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沉船,然后发现我们此行的目的,没准还能挖出其他的信息,可现在,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着沉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沉船。
也就是我们俩身体素质过硬,要是换一般内陆地区的人,光在船上飘这么久就受不了。
一周之后,船已经在海上转了一个圈,就连谢淮珊自己都没了什么信心,毕竟过去了几百年,几百年的时间地壳多少会有些移动,甚至是海啸什么的都有可能把沉船的位置给弄偏,甚至直接把沉船埋起来。
期间我跟谢淮珊说过几次话,不过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一说到敏感话题她就开始逃避。我也问过她郑和下西洋下的也不是这片海,为什么会有这一带的航海图,她给我的回答却只有两个字,秘密。
这天中午吃过饭之后,众人又如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准备下水去勘察,可是早上还晴着的天却忽然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不光海风变大,甚至海浪也大了起来,这表示着,即将有一场暴风雨要降临这片海域。
可是我们全都准备好了都下了大船坐在了救生艇上,而且下潜一次其实也要不了多久,所以队里几个人都要求赶紧下去,快点儿完事儿回船上就行。
本来郑老头和谢淮珊是不想让我们下水的,但是我也觉得这雨暂时也来不了,就绑上铅块,以加快下潜速度,让郑老头等着,我们快去快回。
这一片海域的深度是三十米左右,为了能一次探索完整个船四周海底的情况,一行六个人都下了海。几天来,我已经完全适应掌握了潜水技术,但是当我们下潜到二十米左右时,海水的压力还是让我很难受。而当我们下潜到快三十米时,因为天空中满是乌云的缘故,海下也已经没了什么光线,显得有些渗人。
除了我们的照明设备外,这下面什么都不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探照灯的照明范围也非常有限,能见度顶多只有三四米。而我们头顶,只能到一个巨大的船身阴影。
我打了个手势,让三组人分散开来,有情况立即上浮回去。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身上都系上了细铁链,如果真遇到危险我们来不及上浮的话,用力拉扯上面就会收到信号把我们拽上去。
我作为这个队的队长,使了一个小心眼,让马黑子跟在了我身边跟我做为一组,因为他的经验比较丰富,关键时候或许能帮我一把。
对黑暗我是有心里阴影的,这是那次隧道塌陷导致的后遗症,很有可能会伴随我一辈子。所以我手里握着鱼枪有意的跟在了马黑子后面,不敢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