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也不看看你究竟多大的人了。”看着女儿睡眼朦胧清闲的样子,年母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使劲拽了拽被子。
“哦……”年年无奈地应了一声,又扯过被子继续睡。
“嘿,你个死女子,还不快给我起来!”年母眼见这女儿没办法,拉扯几下,只得又走了出去。
隔了一会儿,年年听见好像没有了动静,才探出头来,却一下被打个正着,脑门生疼。
“狡猾啊,年姐。”年年揉着发痛的额头说道。
“快点起啊,你爸他们都吃过饭了。”年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吩咐。
“是是是。”年年叠声答道,没有办法只得起床。
洗漱完毕,她走进客厅时,两人正下棋下得起劲,她没有吱声,站在一旁观看,横竖还能看懂一些,知道自己老爹稳扎稳打,过了一小会儿,何少轻轻碰了碰她,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眼也未抬,只盯着棋盘。年年反映过来,抬脚走人,刚转身就听见老爹笑语:“小何同志,下棋还是要专心,不然这“车”亡得冤枉啊。”只听那边说:“知道了,伯父。”
年年亦笑。这态度和她差了不只几个级别啊。
黎海若坐在饭桌上,看着一笼蒸饺,一笼小包,以及对面那个一脸笑意的戴着围裙的男人。段逸凡舀好粥,把碗递了过去一面说:“赶紧趁热吃,楼下那家店今儿新开张,咱也尝尝,要是味道好,以后咱可以常光顾。”黎海若没说话,也没接碗,只是看着段逸凡。这样的反应,的确是很有些段逸凡本人的味道。从昨晚她说要分手起,错愕只有那么短短几分钟,他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就打着呵欠,说困了,要去睡了。然后起了一大早,准备了早餐。眼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段逸凡……”
她刚开口,就被他截过话去:“快趁热吃啊,你说那事我想过了,咱有空可以好好谈谈,不到那地步,咱就当昨晚都是过眼云烟,反正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你也别别扭,有什么,都告诉我,哦,现在别告诉我,等吃过饭了,再说,你看行不?”他抬眼看着他,虽然他话说得流利,不带顿的,可是他紧张。
黎海若点点头,接过了碗,他略微放心。
饭后,趁着黎海若洗碗的功夫,段逸凡不争气地撤了。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黎海若停下手里的动作,说不清是不是庆幸。
四人
昨天闲晃了半日,何少和年年有些累,加上阴雨绵绵,于是两人决定窝在家里。
年父年母因为社区的活动,早早地就出了门。
何少也起得很早,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他已经睡了两日沙发了。说实话,脖子实在有些难受,沙发对他来说有些短小。
年连推开房门出来,正巧看见何少站在窗前转动脖颈。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正想吓他一吓,不料他却忽地转过头来。
“嗨……没劲。”见何少噙着笑地看着他,年连丧气地说道。
“你今天竟然起这么早?”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年连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按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