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派就是数千人过去,是想替那竖子抢亲怎的?”
“儿臣不敢。”太子抬袖掩面道:“儿臣不敢。”
“实是子晟坐骑乃父皇亲赐,千里良驹。儿臣是怕人派少了,拦不住子晟,到时候他若在雍王府里做了失礼之事……儿臣是怕他出不来蜀州啊……”
“父皇,子晟再任性妄为,给您添麻烦,怎么也是我们自家手足,一样长大的。父皇……他还年轻,有行为不端之处,父皇该罚罚,该责骂的责骂,万望给他留条性命,给霍氏留些体面吧。”
文帝:“……那竖子出走之前你真不知道?”
“儿臣若是知道,怎么敢放子晟出宫?”
太子冤枉的真情实感道:“他就那么跑去蜀州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若是有污何娘子清白,几位何将军焉能忍气?”
“若是有辱肖氏门楣,儿臣都怕逼反了雍王……父皇……”
“行了。”文帝没有好气道:“他肖氏娶个新妇,朕又是下旨册了女君封号,皇后储妃又大肆添妆。”
“如今你派人入蜀,打的旗号也是护送贺礼。”
“那肖氏如果这样都能想要造反,便说明是早有反心了。出不出子晟这事都一样的。”
“而若他没有反心,子晟毕竟是朕的义子,在外代表着朕的颜面,谅来即便年少轻狂,做事荒唐,雍王也能谅解。”
太子道:“是、父皇英明。”
文帝缓了缓气,又道:“他真的喜欢何家那女娘?”
“怎么从前从未听说过?”
“子晟的心思,谁猜的透呢?”太子也不清楚凌不疑是什么时候“钟情”何昭君的。
但既然孙若清说凌不疑去雍王府,是因为对何昭君有情,才进退失据。太子就也不曾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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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蜀州传回消息,
说太子亲兵们截住凌不疑了。凌不疑还想去蜀州一趟,但是保证不多做什么。
孙若清堂兄孙志,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想了想后,便答应他了。
又念着蜀地素有人间天堂美誉,
太子亲兵们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便下令他们轻车从简,分散各郡县。就在雍王府附近活动几天。游玩一下。
太子对于孙志的安排,没有意见。
而当何昭君与肖世子,大婚之日,雍王造反,逼迫何家附逆遭拒的消息传回都城……
太子就很庆幸孙志还带着一批兵马,和凌不疑在蜀州了。
不说他们几千人分散开能扶大厦于将倾,平复雍王之叛。
只道这些人能在乱军之中,多保住些百姓,多传回点消息,也是没千里迢迢,赴蜀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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