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听到了南宫锲说话的声音:“卿卿这都躺了三天还没有醒,拓,不如,我们把卿卿送去国外治疗?”
梅可卿正想搭话可接着就听到北辰拓冷漠的说:“不必。”
梅可卿一愣。
好一个不必。
瞧,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是无足轻重存在。
梅可卿心一时五味翻杂。
接着,就听到推门声。
梅可卿下意识躺下装睡,还把之前的眼敷贴戴好。
她的手放好的下一秒,南宫锲和北辰拓就走了进来,望着床上又消瘦了一圈的人,不由得抱怨:“瞧瞧,好不容易养得有点肉,这又瘦了下来,拓,你怎么这么不管用呢?”
北辰拓瞟了一眼南宫锲,之后又把目光放回到虚弱的梅可卿身上,不得不承认南宫锲说的对:她确实瘦了很多。
可北辰拓却只皱眉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宫锲闻言,想着北辰拓就是个感情白痴,只好又苦口婆心开导说:“拓,你不是答应了对卿卿好一点的吗?既然对她好那可是包括方方面面的,身体健康自然包括在内。”
北辰拓心中有一股烦躁绕着他,他觉得不快,干脆和南宫锲对上了,只听他冷漠的说:“对她好那也要她配得上。”
北辰拓一直记得,当初在荒岛上可不止他答应了要对梅可卿好,梅可卿也跟他承诺过的,可现如今,梅可卿似乎都不记得她的承诺,这自然就换不来他的好。
但北辰拓的话于病床上的梅可卿而言却是另外的含义。
梅可卿心中顿时又疼又冷,被子下的一只手抓皱了床单才能继续装睡。
只听南宫锲叹息说:“拓,你难道忘记我们之前讨论的事吗?你想要卿卿绝对服从你,全心全意为你治病,你必须要对她好才行。”
还不待南宫锲把后面老生常谈的话说出来,就被北辰拓打断:“所以,必须要她爱上我?”
南宫锲见北辰拓终于听进去,眼睛一亮继续说:“这当然,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做任何事情。”
然后他又意味深长说:“所以,拓,你任重而道远啊,就是装你也要装作喜欢她,爱上她。”“这首先态度一定要好,就算每一件小事都要表现出对她好,一定不能露馅,还有啊……”
北辰拓不耐烦的打断:“行了,啰嗦,检查完就走吧。”
南宫锲话一顿,说:“你这就走了,不多待一会吗?我跟你说,你这态度可不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应有的。”
北辰拓似乎是被“喜欢的女人”四个字刺激到了,脸色更加黑了:“你有完没完?她又没醒,我有必要在这演戏?”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南宫锲立即跟上去,还一边说:“拓,你可不能这样,你这样完全没有入戏可是很……”
南宫锲不知道病床上的人早已经醒来,不知道他费心费力营造的和谐局面,如今被他和北辰拓亲手打碎。
待病房恢复安静。
梅可卿被子下的那只手已经把床单抓破了:“呵……”
笑声越来越大,可长久未喝水的嗓子粗哑干涩,让这晦涩难听的笑声凭添凄凉。
血泪湿润了眼敷贴,它从梅可卿的脸上滑落下去,梅可卿透过雾水涟漪的眼眸见到了自己周身的红蓝交替的情绪光环,染上了一缕黑雾一样的杂质。
人都是会变的,未来的事谁会说的准呢。
北辰拓,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