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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到有朋友觉得赵显的转变很突然,阿渊一脸问号。赵显一直都是隐形渣啊他除了给阿俏买过青梅,还做过啥啊。纯粹一个自我意识强、本我主义严重的人现在被狠狠地一刺激,一逼,在自家母亲面前显露本性不是很正常嘛
初春风习习,在定京城八方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刻,檀生在东岳观度过了十四岁生辰,正觉女冠亲自下厨煮了一碗齁咸的长寿面,檀生面不改色地干完了,导致她晌午喝了三壶水,跑了五回茅房,被许仪之要求待回京后找个老中医好好摸一摸肾经;青师姐送了一摞,一就是毕生之精藏,种种奇思妙想的思路让檀生叹为观止;翁佼和翁笺两兄妹也来了,在扫荡了东岳观的厨房、挑剔了东岳观的厨子、贬低了许仪之的厢房摆设后,翁佼剔着牙斜眼檀生。
“你还真下得去手,当真最毒不过女人心啊。”
檀生害羞道,“好说好说。”
“你知道现今定京城已经炸了吗永宁侯府将贞贤郡主送到了别院,永宁侯夫人将贞贤郡主的嫁妆都锁起来了和永宁侯府牵扯的那些人家避之不及,永宁侯世子,噢,就那说是定京明珠的那个袁修,你知道吧”翁佼斜眼再许仪之,许仪之挑眉颔首,翁佼再道,“就那袁修本来今年是要下场考试的,估摸着也是不行的了。”
翁佼躺靠在太师椅上,笑道,“合真道长,你咋这么厉害呢”
檀生谦逊道,“承让承让,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赵檀生这死丫头脸皮厚得像城墙,油泼不进、火烧不烂翁佼啧啧两声,算了,换个人撩,翁佼一转头见了坐在檀生身后,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一副“我很乖巧”死样子的镇国公世子,前定京第一纨绔、今东岳观第一拖油瓶许仪之。
翁佼啜了口茶,回甜回甜的,挺好喝的,问了一句,“这茶水还不错,这什么茶呀”
“这是珍珠莲泡的水。”檀生笑道。
“哟,在哪里买的怎么没在京城里听过江南的新货还是北疆进贡的好货”翁佼生就一副纨绔相。
“你出门左拐,弯下腰,在草丛里随手掐两枝就有了。”许仪之面无表情。
翁佼“嘿哟”一声,这死纨绔素日非龙脑香不喝,非清泉水不食。
今儿为了追个姑娘,裹上铺盖住到道观里头来吃素喝山茶,还真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呀
翁佼乐起来,“您这倒是避世了,你知道姑母也避到宝山寺住着了吗”
翁氏来头一天就修一封把他这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结尾还拴了句“趁虚而入加油干,时机不等人,无助迷惘的小姑娘最好骗”如此云云。
许仪之了眼身边这位“无助迷惘”的小姑娘,笑得很甜。
他才不要谁教。
他早就骗,哦不,追到了
不过,别的不提。
他那亲娘对于他的婚事,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这份灵敏要放在对付那孙姨娘上,那孙氏也不至于得意这么多年。
只是亲娘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说起姑母,翁笺小姑娘憨憨一张脸有点愁,愤愤不平,“莫不是又被那孙氏逼的”
许仪之摇头,“那倒不至于,近日杏花胡同不安分,母亲避出来多半是因为在府里睡不好觉。”
这些年头,母亲倒是越越淡,很少被那孙氏气得动肝火了。
再加上翁家入阁拜相,势头猛,他那手里只有个金吾卫的爹倒是不敢像先头那样做过头。
檀生不清楚镇国公府里的详情,许仪之,再翁笺气鼓鼓一张脸,再想想镇国公那位夫人翁氏一副生来不知愁的模样,心里清楚这怕又是一桩弯弯绕。
檀生揉了揉翁笺的脸,笑道,“你要想见镇国公夫人,咱们明儿就去,宝山寺也不远,就几里路。”
翁笺笑起来,“那今儿夜里,我挨着你睡。”
许仪之脸臭了一分。
檀生也高兴,“行,咱们拢一个被窝,捂一个暖炉”
许仪之脸又臭了一分。
翁笺眼睛亮晶晶向翁佼,“哥哥我也要在东岳观里住下”
“不行”
抢在翁佼之前,许仪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