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道门
“嗯!是你?!此地也是你能来的?”
张砚正听着罗长山给他说周边的那些北武国的杂学大家都是谁谁谁,同时还要和同来聚首的南渊国这边的熟人打招呼。突然却听到有人在他身侧喝问,弄得他的愣住了。
扭头一看,就见几个与曾浩差不多岁数的半大娃儿站在不远处,其中一个少年正一脸嫌弃外加惊讶的用手指着他。
张砚心里第一反应是:这娃儿谁呀?
旋即看到这些半大娃儿中间围着的那个女孩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不就是之前刚到向口时和曾浩一起在城里逛的时候买胭脂水粉碰到的那几个人吗?当时好像就是现在指着他的那个少年人咋呼着要给他两倍的价钱从他手里买走他给小妹张慧圆的礼物。结果被无视掉了。
“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用手指着一个陌生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还是说你本就缺这方面的教养?”张砚收起脸上的笑容,扭头看着那个还不曾把手放下依旧指着他的少年说到。
“哈哈哈!教养?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是谁?跟本世子谈教养,你有几个脑袋?快快跪下磕头认错!再把之前那份欠明香公主的胭脂水粉双手奉上,不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边说,一边往身边看了一眼。这次他身边可不止是同辈,还是数名气息极强的武者拱卫。
哈?张砚眨了眨眼睛,被这一顿吼得有些愣,一时间有些恍忽。再仔细看了看对方身上的袍服样式,确定那是北武国的衣袍,更让他心里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娃儿敢在南渊国这么嚣张跋扈的?就靠边上那几个貌似通窍境的武者吗?还是这茶庄暗处藏着的那股应该是属于百炼境强者的气息?
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
张砚想都没想,看着对方,嘴里冒出来一个音节:定!
因为声音很小,而且急促,张砚嘴里说出来时这个音节时边上没有人注意到。纷纷还在惊讶于对方那番嚣张的言论里。
();() “岂有此理!你是谁的弟子!杂学一脉怎会有你这等张狂无礼之辈?!”罗长山直接就怒了。长须都被粗气吹得颤动,扬声质问,眼睛也朝边上那些他认识的北武国杂学一脉的人看去。
和主流学派一样。杂学一脉也极为注重礼仪和长幼秩序。昨日曾浩这等晚辈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就可见一斑了。更何况如此区区胎毛都未退干净的一个娃儿就敢指着张砚说要他跪下,还要张砚“生不如死”?
这种人即便年少也配待在杂学一脉中学东西?北武那边的人居然已经混账到这种地步了吗?
至于说什么“公主”什么“世子”的称呼在罗长山看来都在其次了。就算是皇子,到了这种场合也该遵循礼节,怎能粗鄙到如此地步?
不单单是罗长山怒了,同行的南渊国“九老”以及其余过来参加茶会的人都怒了。纷纷喝问那是谁家的徒弟居然如此不堪?
但面对周围的质问,北武国的杂学学家们脸色也并不好看,大多数铁青着脸别到一边去,当起了聋子。一些则是腮帮子鼓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仅有数人快步过来挡在那群少年和南渊国这边的学家中间。言语里也不软不硬的搪塞着。根本没有呵斥那群少年的意思,也没有回答那指着张砚的少年人到底是谁的徒弟。
而且就这么几息的时间,那群少年人身周已经聚集了足足十名武者,修为最低的都是开元境,通窍境足有五人。而暗中藏行的那个存在于张砚感知里的百炼境倒是没有现身。只不过一道气机从张砚这边这群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就没了动静。
“你们都是穆远千的徒弟吧?”罗长山见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以及边上那些北武学家的反应,再联系之前一年茶会上的一些片段,皱着眉猜测的问到。
北武的那几人纷纷面露诧异,明显是罗长山猜对了。可是场面却陷入了沉寂,跟着快速的变得诡异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指着张砚面目嚣张的少年,想看他怎么回答的时候,却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劲。因为那少年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和表情,完全没有该有的反应。甚至仔细看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 “嗯?”
最先反应过来并且离得最近的一名通窍境武者,他快速的跃到那名形容诡异的少年身边,一手按在对方的胸口。片刻后脸上的表情才似乎松了口气。uu看书
人没死,但却是真的中了暗算。
“没有伤。没中毒。气息和魂魄反应也是正常的。但肉身僵化,除了正常的呼吸等可以照常之外,其余的反应皆无。而且应该身体的感觉也还在。”
北武国那边急急忙忙的在应付突发的变故,那些少年各自也显得不像之前那般有恃无恐了。意识到他们也可能如身边那个同伴一样僵在原地。甚至听几名武者的言语还找不到解救之法。
几名武者要护着那名被称为“明香公主”的少女离开,可被其拒绝。就站在不远处,眼睛好奇的在人群里已经被忽视的张砚身上打量。
目光不离张砚的人还不止那个少女。不知何时,一个穿着北武袍服的中年文士出现在了南渊国这边的不远处,就看这人群里笑眯眯的张砚。身上无形的散出如火焰一般的威势,让人下意识的就后退开去。瞬间就把人群里巍然不动的张砚现了出来。
“放开世子,我就当没发生过。”
言语扑面的压迫力如重锤一样朝着张砚锤了过去,可在近身三尺时便消弭无形。其中玄妙也就两个当事人清楚。旁人只是觉得两人间如有天堑,让他们根本无法靠近。
“这位北武国的武者,百炼境很了不起吗?吓唬谁呢?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点修为,但凡你敢伤了在场的任何一人,你们北武此行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着从向口离开。”
“哼!”一声冷哼,同时那名北武的武者脚下滑动,如离弦之箭快到看不清身形,右手捏拳,奔雷之势朝着距离两丈不到的张砚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