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油门一踩到底,车子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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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投射在木鱼身上,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上下安静的浮沉。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木鱼的视线已经落在大门上,脑海里有着短暂的空白,她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再转身,司乐已经坐回了沙发的位置,手中拿着把美工刀,正在拆快递。巴掌大的纸盒里只有一颗木珠,阳木材质,直径不到一厘米。
司乐捻起木珠,在手掌上掂了掂,拿起桌子上半成品的一只口哨,继续忙了起来。
完全没有意识到,客厅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木鱼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司乐真正认真起来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受摇滚的影响,所有情绪都是外漏的,热血的,甚至带着隐隐的焦躁……这种安安静静动手的样子,她还是十几年前看见过。
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暖暖的阳光,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去。
“司乐,你说,司度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并没有人回答木鱼这个问题,司乐手执刻刀,半低着头,正在玉峰哨上,刻上一圈圈的阵纹。
他的手修长灵活,自身原本的耐心又好,任何细致繁琐的纹饰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时间在他手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直忙到了月上中天,他手转刻刀,刻了一个“鱼字”进行收尾。
一直绷着的精致的眉眼终于缓和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客厅的时钟,也来不及收拾东西,任凭乱七八糟的工具和材料堆了一桌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屑,然后走进厨房。
木鱼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笨拙的淘米刷锅,最后放的水有些不对,如果煮饭则放多了,如果煮粥水则放少了,到时候出来的大概是一锅稀饭。
高压锅上火后,他翻找出那块半剩下的披萨,连加热都懒得加热,直接拿着,就着番茄酱,一口一口吃着。
等了约莫十五分钟,司乐关火离开厨房,倒了热水拿了药,朝着木鱼的房间走去。
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借着客厅的光,能够看清房间内的清醒——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人。
他手一抖,半杯滚烫的热水倒了一手,却毫无所觉。
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木鱼的人,司乐似是想到什么,走到客厅,从背包中翻出那只阴木的小木鱼。
反手握住阴木鱼,从沙发背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匆匆的出了门。
顺道的,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木鱼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敢踏出大门。
***
“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thenuw……”
重复几遍之后,木鱼挂断电话,手指在屏幕上跃动着,发了一条信息——
【我在家里等你,速回。】
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屏幕上闪着的“司度”名字,也随着熄屏,渐渐消失了。
他这人,估计又跑什么荒郊野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