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御离的吻夹杂着粗暴和愤怒,几乎是毫不怜惜地对时语音攻城略地。
他很气愤,气时语音连一句告别和解释都没有,就离开了他的身边,气她不惜隐姓埋名、易容,也要躲着自己;现在更是气愤她跟别的男人喝酒,竟然放心喝到断片!
如果不是他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今晚宋江城也喝了酒,如果他再冲动一点,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浓浓的想念和愤怒都被车御离发泄进了吻里,抱着时语音的双臂越来越用力,舌头也是抵着时语音的唇舌,越来越激狂。
时语音头晕欲裂,被吻得喘不过气,浑身酥软,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求饶的嘤咛。
然而车御离现在气极了,根本没打算放开时语音,愈吻愈烈,只觉着怀中的人儿彻底一软,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车御离气得上头,然而看到她这样又气消了:“就这样的酒量,还学人家喝什么酒!”
然而时语音乖顺得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在车御离的怀里,此刻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车御离低头打量着她,她的鼻梁比之前更加高挺了,眼角也因为易容而扬起来一些,紧紧抿着嘴唇,不像之前天真灵动的模样,透露着几分寡情和冷艳。
她一直就是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现在却强撑着坚强独立的模样,车御离心里微微一暗,目光深沉,倒是舍不得把她叫醒了。
她昏睡了也好,自己还没有查明她离开的真相,也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已经回国的消息。
“把他丢回他的车里去。”车御离瞟了一眼宋江城,冷冷地下了命令。
要是宋江城今晚敢对时语音做什么,就不是扔车里这么简单了,那就要让他去凌江里试试水温怎么样了!
车御离挥退手下的人,自己抱着时语音回到了她的公寓宿舍,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他的腿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抱着时语音这点体重走路还是能支撑的。
时语音是彻底晕了,紧闭着眼睛,皱着秀眉,看起来很不好受。
车御离叹了一口气,亲自喂了她醒酒汤,但是半喂半吐根本喝不进去。
车御离拿出了二十几年来最大的耐心来伺候这位姑奶奶,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做到这样。
为了不让时语音难受,每几分钟才喂一口,足足喂了一小时才喂完了小半碗醒酒汤。
折腾到了大晚上,车御离半点也没有说一句疲惫,每件事都没有假手于人,又拧了毛巾给时语音擦脸擦脖子,给她换了睡衣。
做完这些之后,时语音虽然还是没有酒醒,但是皱着的眉头明显舒缓下来了。
因为怕灯光刺眼,让时语音睡得不安稳,所以特意将灯光调低了好几个度,昏昏暗暗的,几乎和外面的月光融为了一体。
在车御离的悉心照顾之下,时语音睡得安稳极了,甚至还低低了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呻吟,车御离就坐在她的身边,眼皮随着她的这声呻吟狠狠地跳了一下。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时语音乖巧柔和却又带着一点冷艳的轮廓,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车御离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摸了摸,时语音似乎感觉到了来自脸上的瘙痒,伸手抓住了车御离的手,将他的手拽到胸前,抱着睡觉。
车御离的手掌所触之地,让他心旌摇曳。他喉头一动,直接干脆躺了下来,躺在了时语音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