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靠在她肩膀上,心里暗叹了口气,有些话她不能明说,大哥那样的人,常年在高山之上,无人能站其左右,这些年,越来越孤僻,话也越来越少,便是对着家里人也是如此,可她知道,小时的大哥不是这样的,他分明爱笑爱说……
这么多年,大哥身边没有一个能为他排解的人,可现在,青夏出现了。
宋仪说:“青夏,你这么好…大哥一定很喜欢你。”
如春风一般柔软,如夏雨一般清爽的人,怎怕不令人敞开心扉呢?
青夏笑而不语,她不知如何接这句话,更不想多说一些去骗小姐。
……
回到掠英居已经有些晚了,主屋那边还有微弱的光,书房则漆黑一片。
想来今日,大少爷并未温习了,能早些歇息也是好的,青夏转身欲走,忽然那主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炸耳的碎裂声。
青夏忙跑过去:“大少爷,可是……”
“滚!”
话未说完,便被里面沉沉的怒声压了过去,青夏一愣,这才发现连喆友和清源都不在此处,自己很该立刻就走了,实际上,她也是立马转身提步就走,心里莫名慌乱几分。
可就在她走到院场中央时,身后的门霍得打开,那急而稳的步子袭来,青夏垂在身侧的手被一把抓住,那人不由分说,提了她便往屋里拽。
青夏打着趔趄,眼前一花,再定下来时,已经被关紧屋内,人被狠狠抵在门板上,扑鼻而来的浓烈酒香叫她头脑发蒙。
“你想到哪儿去?”
眼前的人,满目通红,面色潮红,那双眼凶狠的盯住她,那双手紧紧将她扣住,声音似乎是挤出来的。
“谁让你来的?”
与他靠的太近,青夏不由得别了脸去,为自己辩解:“无…无人!奴婢刚从元宝阁回来,以为大少爷在书房,怕是需要伺候,特来看一眼,搅了大少爷的清静是奴婢的不是!”
宋溓只看着她,那张粉唇一张一合,忽的上手摁住了她的唇瓣,揉弄起来,酒气随着呼吸喷涌而出。
“你这张嘴真是巧,回回说话都天衣无缝,便是想罚你,都还找不到突破口。”
太过周全一人,总叫他想到那个女人,看起来无害,实则最是有手段,毁了他们一家。
青夏有些害怕此时的大少爷,偏又避不过,只颤着声:“奴婢不敢狡辩,句句属实。”这些日子她都恪守规矩和界限,怎就叫他惦记着要教训呢?她很是不解。
宋溓一心都在想如何“罚”她,这样一个挑不出错处的人来。
“你偏偏行事规矩,但凡犯了错处,爷也能将你逐出目安院,你说你这般顾全行事是为何?”
青夏不知该怎么想了,她做好差事,也是错了?
还是大少爷从始至终都想把静居一众女子散干净,之前由着自己那件事发酵,一口气赶走了陈燕等人,而今也要赶走自己了…:
看她走神不语,宋溓皱起眉头,不悦她这般寡言模样。
“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