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红了脸,叫回薛燕给她更衣梳头,李默则出去出了个恭。
回来时,宁樱已经收拾齐整,却不见薛燕的影子。宁樱瞅了眼外间的床,张嘴欲言,李默却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他冲着妻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宁樱想说什么,薛燕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如花似玉,长的也极好。
宁樱花了大价钱把她买来,就是想让她做徐美芳第二。
李默探手搀起宁樱,带着她去了练功房,路上,他对宁樱说:“你不要这样,我李默又不是大**,哪能一个一个又一个。”
宁樱道:“似别人成亲三四年的,都儿女满堂了,这里却是冷冷清清,你不急,我急,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吗?”
李默道:“迁就了,我已经收了文芫,还要我怎样,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想弄的我****,英年早逝吧。”
宁樱吓的脸苍白,连说:“呸呸呸,休要说这混话。”
设在内宅旁的练功房,虽然李默一年也难得来几次,但依然打扫的干干净净,随时恭候主人的到来。
李默练功之际,宁樱打了个哈欠,靠着椅子本想打个盹儿,没想到一时竟睡着了。
早上吃饭时,宁士吉带了新任长宁县县尉宁买臣进来,因为是自家人,李默和宁樱就招呼他一起坐下吃。宁买臣道:“不了,小侄此次来是发放一个告示,这几日城里多事,若是无要紧事,还请姑母姑父少出去走动。”
李默想了想还是问:“已经严重到这一步了?”
宁买臣笑笑,没说什么,就告辞了。
宁买臣是宁是谨侍妾生的,老来得子的宁是谨却并不喜欢这个儿子,据说他十分怀疑宁买臣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侍妾与人私通生的野种,所以一直不大待见。
宁买臣也是个性格倨傲的人,十五岁从宁安书院内书院结业后就游学长安,一直到十八岁才回到宁州,也不肯回宁州城,在山南混迹。不久更受聘做了长陵县令杨贺的参赞,那场变乱后,宁是谨派人把他接回宁州,在上书院进修半年后外放了长宁县赞务,不久前又升任县尉。
“说起来我们这位大总管也是好玩的很,疑神疑鬼,最近几年疑心没了,因为买臣越长越像他,简直一个模子刻的,亲生的骨血无疑了。”
饭后宁樱说起宁买臣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玩笑归玩笑,但这或者就是宁买臣前期受冷落,现在得重用的真实原因。
饭后夫妻俩正坐在后院下棋闲聊,宁世书忽然走了进来,见礼之后,对宁樱说:“有要事,女眷回避。”
宁樱二话不说立即回避了。
宁世书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说道;“世子手令,征调你即刻入府。”
李默吃了一惊,却不敢多问什么。
这是做宁家伙计的规矩。
宁世书道:“你跟阿樱交代一声,这就走,我在外面等你。”
宁樱听说李默要走,满脸凄惶。
李默道:“我会小心的。”
宁樱微微一叹:“你去吧,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