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摸着下巴看她,看了一会儿,开口还是问:“被什么?”
“被小满牵着鼻子走!”
“不对,你要说的不是这个。”鹤唳笃定道,“你要说的肯定是对你不利的,否则你不可能硬吞下去,说吧,被什么?”
燕舞闭嘴不言,她领教过鹤唳的逼问能力,是一种类似于神经质的刨根究底,毫不关心对方的态度,就算被恶语相对也毫不在意,而且思维发散的相当厉害,很容易就被猜出真相。
她差点说自己被羡羡蒙骗,以至于耽误了最佳时机,而一旦说出这点,就证明羡羡并没有背叛鹤唳,那么,她拿到信标的可能就少了很多。
现在鹤唳绝口不提羡羡,显然对于她的死活并不是很关心,可一旦羡羡的形象洗白了,那孰轻孰重,她自有分辨。
鹤唳当然知道燕舞这样是表示拒绝,她乐呵呵的遐想了一会儿,自顾自望天看地,时而点头摇头,最后说:“你说话不老实,不给。”
她站起来:“起来打吧,燕舞,来唐朝我就没正儿八经单挑过,我想试试现在我什么程度了。”
燕舞坐着不动:“我不跟你打,你就算进攻我也只会躲,除非你给我一个信标。”
“啊……怎么可以这么赖皮。”鹤唳抱怨着,真的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三个圆球,在燕舞陡然炙热的眼神中挨个儿观察了一下,点点头,“情况还不错哦。”
燕舞眼睛都亮了:“怎么用?快给我!”
鹤唳一手握着三个小巧的信标,笑眯眯的递过来,在燕舞伸出手时忽然收回手,一扬,张嘴,啊呜一下吃了一颗,仰头吞咽了下去。
信标纵然小巧,也有两三颗胶囊那么大,喉头吞咽的动作很是明显。
“……”燕舞目瞪口呆,连青山眯起了眼,紧紧盯着她的肚子。
“一颗。”鹤唳笑眯眯的,拿出第二颗晃了晃,唰的又塞进嘴里吞了,“两颗。”
燕舞死死盯着第三颗,全身都抖了起来。
“你不跟我打,我就吞第三颗啦。”
“你……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鹤唳果断的吞了第三颗,咽下去后还呼了口气,摸摸肚子嘟囔:“差点就噎住了。”
“……你疯了吗?!”燕舞尖叫出声,她浑身颤抖,比信标的主人还要激动,“你有病吗!鹤唳!你简直!”她骂不出什么来,因为对她来说任何侮辱对鹤唳只是恰当的形容词,她根本不痛不痒。
青山垂下了眼,嘴角竟然还带点笑,他倒了一杯凉水递给鹤唳:“给。”
“不喝。”鹤唳拒绝,笑嘻嘻的,张开双手露出肚皮给燕舞看,“剖开我的肚子吧,燕舞,否则一小时后,等信标消化了,我们就要在唐朝相依为命啦。青山,好不好?”
“恩。”青山的笑意到了眼角。
燕舞收起所有的表情,她缓缓站起来,冷冷的看了鹤唳一眼,走到了屋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出去浪嘤嘤嘤
怪大姨妈
我半身不遂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了两天
→_→
☆、第97章如此盛唐
燕舞在林中急速奔跑。
她的身上布满细小的血痕,胸前更是隐隐作痛,呼吸间如大锤击打着胸口,连喉口都有血腥味隐隐泛出。
打死她也没想到,几年不见,鹤唳的身手竟然不降反升。
正如青山所料,时代发展,他们对于器具的使用需求远远高过自身体术,真正需要打斗的地方并不多,甚至有时候连续好几个单子都不需要动一次手。燕舞和莺歌一直组队接活,姐妹花出手,又专接她们擅长的活,虽然锻炼不曾落下,可细数下来,大多数任务却都是在床上完成,曾经不止一次被偶尔联系的同门戏称为“躺赢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