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茬子都打开了,我不由地追问,“仅此而已吗?”
这话一出口,温叙言眉头蹙了蹙,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你以为还有什么?”
我一愣,忽然发现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我在期待什么答案,而这个答案是有些暧昧成分在的。
就好比那天在他家里,他讽刺我好好照照镜子。
我赶紧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学长,我没有误会什么的意思,我是说……不是,就是你帮我太多了,让我觉得很意外,仅仅是因为我父母的情分你帮我至此,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
温叙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淡淡然说了句,“我没误会。”
“……”
“接下来的事情,施砚会帮你处理清楚干净,你不需要过多操心,就好好在医院养病吧,如果姜明初交代顺利,可以尽快开庭。”
“好,我也想让这件事,尽快落幕。”
“所以你才这么急不可耐用自己做诱饵,给姜明初挖坑?”温叙言冷笑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看着我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凡姜明初不给你说那么多废话,你都没机会竖着离开清溪山。”
“……”看在温叙言帮了我不少的份上,我忍耐他的嘲讽,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温叙言这么怼我,也是因为担心我的人生安全。
他说的没错,但凡姜明初不那么自负地认为我少有依仗、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晚我就死在清溪山了。
现在想想,他拽着我的脑袋一下一下砸在餐桌上,拽着我的长发把我拖到游泳池边,将我摁进水池里——那种濒临死亡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很多从前的画面,平静得很。
温叙言说,“阮桢,你是老师和师母的掌中娇,是他们的心头肉,任何时候,你都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去赌——更不消说,是姜明初这样一个畜生。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难受。”
我像个乖巧懂事的学生,听了老师的谆谆教诲,态度端正地保证,“学长,我记住了。”
温叙言没再多说什么,潇潇然转身走了。
这一次,才是许微棠跑进来。
许微棠直接坐到床沿上,抓着我的手坦白,“桢啊,我错了,我认错。”
我看着许微棠肿成核桃的眼睛,佯装生气说,“坦白从宽,从实招来。”
“我招,我招!”许微棠气呼呼地说,“其实,都怪温叙言!是他不让我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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