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白冷笑:“呵,黄金殿岂不是更不错?”
林星谋现在记着秦叙白方才做人的顺眼样子,没有理会秦叙白的奚落,他当然知道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把店面给他,能把酒馆开成这样想来也是不会差钱的,用钱买看来是行不通了。
还能怎么办呢?
秦叙白看着林星谋这个样子,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人,怎么总是有一种带着无知的愚蠢在身上。
“金樽庭的老板是徐严,一些人私下里会叫他大肚子。”
徐严?林星谋记得自己老爹名头上是户部尚书,但户部里实际掌权的正是这个徐严。
不过林星谋还是没听懂秦叙白的意思:“大肚子?什么意思?”
秦叙白走近沉下声音:“大肚子,肚子大,吃的多,肚子里装的全都是民脂民膏啊。”
林星谋瞪大了双眼,秦叙白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叙白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诱人却又危险至极:“想要金樽庭啊,不如我来帮你?”
“不行!”林星谋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了。
他不知道秦叙白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无论徐严干了什么都与他无关,林星谋不想掺和到这些权利的游戏里。
他是想要金樽庭,可是也不是非此不可,金樽庭已经开了很久了,名气也已经积累了不少,自己来重整不一定会做的有多好,再者也免不了遭老人鄙夷。
秦叙白故作惋惜:“唉,我这般掏心掏肺待你,你不要那便算了。”
“你的心肺我要来做什么?”
秦叙白轻笑:“那你要什么?”
林星谋认真思索着。
“我要平生温饱无忧,无灾无祸,平安顺遂富贵乐。”
林星谋所求,在这个时代里,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但对于秦叙白而已言应当是轻而易举的,可秦叙白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回应林星谋,不过林星谋也并不是很在意。
月色正浓,林星谋没有多做停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叙白回房时便看见了桌上的摆放整齐的糕点和正滚烫着的清茶。
暖意悄悄地洒在冰封的土地上,使得那些曾经坚硬、冷漠的地方开始默默融化,化作潺潺的溪流却又不知流向了何方。
次日清晨,林星谋再次去到了披霞道,这次他敛了敛胃口,来到了一家门庭冷落似要倒闭的胭脂铺。
店铺门口还白摆了个牌子,上边儿写着店铺出租。
铺子里的老板娘见着衣着不凡的林星谋立马两眼放光:“哟!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可是来替家中娘子挑选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