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潇起身恭恭敬敬道:“是,父皇。”
“若还有疑问,问便是了。”
景程潇抬眸:“儿臣想知道,父皇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那东定侯,儿臣以为侯爷于君于国都可谓是忠心耿耿。”
“忠心啊……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忠心。”往事涌上心头,真是好一番彻骨凌寒:“你知道秦渊吗?”
景程潇有些诧异,秦渊?曾经的无双将军?只是可惜……
“儿臣知道。”
玄德帝不知在算着什么,道:“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朕记得阿渊十七岁的时候曾在黄金殿执酒敬天下英豪,那叫一个风光无双啊。”
景程潇犹豫片刻,道:“父皇,四年前的凉地一战,并未找到秦渊将军的尸骨,您可是在想若那人还活着……”
玄德帝轻笑一声:“十六万人的尸骨啊,找不到……便找不到吧,朕倒希望他真的死了。”
“父皇?”
玄德帝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若是活下来了,那便要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处,阿渊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啊。”
景程潇此时并不明白玄德帝在感叹什么,一个逆贼之子,不论过往再如何风光霁月,如今也都是一杯黄土随风去,又有何好感叹的。
玄德帝缓缓阖眼:“你退下吧,万事小心。”
景程潇拱手退下:“是,父皇。”
京都城外的一处黄沙道上。
一队马匪来到了一个供人休息的破烂驿站。
为首那人把刀狠狠拍在桌子上:“拿酒来。”
小厮见状,连忙进屋拿酒,小厮将酒水恭恭敬敬端了上来,那人粗鲁的接过猛灌了几口。随即,又将酒瓶重重摔碎:“什么烂酒!你干什么吃的?!”
小厮低声道:“爷,您也知道我们这儿就是一个穷酸地儿,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酒啊。”
“呸!老子马上就要去当兵了!还没有好酒,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小厮慌慌张张道:“哎哟!爷,您可别,这酒钱我也不收您的,你看我再送您几乎酒可以吗?”
“几壶?谁稀罕你的破酒!”那人拔刀架在了小厮脖颈初。
小厮吓得是一动不敢动,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大爷!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比起酒,不如用你的血来为我等践行罢!”
啊啊啊!
惨叫声充斥了整个驿站,可是发出惨叫声的人却不是小厮,而是方才那架刀之人,那人架刀的手已经落在了地上,鲜血溅到了小厮脸上,小厮双腿打颤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