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深不留痕迹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秦叙白,前段时间东定侯带兵驻扎在凉地后,这个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掉了的秦渊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说是有事相求。
景春深笑道:“皇兄是父皇心中的储君人选,不论您想要做什么,皇兄都是最好的选择,您为何要选我?”
秦叙白淡淡抬眸:“二殿下想做储君?”
景春深眯了眯眼,沉默不语。
秦叙白淡淡道:“我对辅佐储君没有兴趣,我想要的,只有殿下能给我。”
“您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暮冀的命。过不了多久,暮冀就该动手了,届时,希望殿下可允我入军。事成之后,殿下往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帮殿下。”
景春深沉思片刻,道:“若有一日,我有了夺储之心,您也会助我?”
秦叙白冷笑出声:“殿下说笑了,你不想夺储。”
景春深笑了笑,伸手摘掉了黄金面具:“承蒙信任,您是如何知晓东定侯即将动手的?”
秦叙白望向窗外的皎洁天空,道:“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人,他们全都说要去当兵了。”
景春深微微皱了皱眉,兵?大靖朝什么时候开始征兵了?这征兵的分明是……凉地!
“我随后便派人去黄沙道拦截。”
“不必了。”秦叙白冷冷开口道:“我遇到的都杀了,我没遇到的也活不了几时。”
景春深微怔片刻,随即浅浅喝了口茶水,默默继续打量着秦叙白,秦渊此人向来都是活在旁人的口述里,如今亲眼见到倒是叫人诧异,他不似父皇说的那样意气,那样骄傲,他的眼神很淡却又带着一丝不容他人忽视的寒意,仿若只要你放松警惕哪怕只有一顺,这个人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你一刀封喉。
秦叙白回首道:“殿下要问什么问便是,我知无不言。”
“您要以什么身份入军?”景春深问道。
“我若要以秦叙白的名字入就不必来大费周章的来找殿下了。”
“知晓了,那您这些日子里可有什么需要?”
秦叙白把玩着手中茶杯:“帮我找个东西。”
“何物?”
秦叙白平静的开口:“一颗头,骠骑大帅的头。”
景春深微愣,道:“好,只是骠……只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只怕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找到的。”
“多久都无所谓,劳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