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点了点头道:“徐贤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博学多才。也不知你这医术师承何人。”
徐子建早就知道自己年龄小却拥有这一身医术总会受到别人的质疑。
因此,今天苏洵又问起来后,他又将之前忽悠徐氏,说自己梦里遇到神仙“纯阳子”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
反正是梦里发生的事,自己想怎样说就怎样说,谁也反驳不了。
苏轼听到徐子建竟然拜了一位老神仙为师,脸上大为羡慕,一脸激动地抓着徐子建的手臂问道:“公明贤弟,那老神仙除了传授你医术外,有没有教你一两招神仙道法呀?”
徐子建不客气地拍开他攥紧自己的手说道:“子瞻兄,你以为神仙功法是大白菜呀,我侥幸习得师尊的医术,已经是万分荣幸,又如何敢奢求那虚无缥缈的仙术呢?做人要知足常乐。”
苏辙刚刚被自家大哥调侃了半天,这会终于逮到机会反击了:“大哥哥,这是人家老神仙给徐贤弟的仙缘,你着急凑什么热闹?”
苏洵也有些不悦地瞪了自家大儿子一眼,说道:“这乃人家徐小郎君的私事,你打听这么多作甚。”
苏轼有些无奈地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是好奇吗?”徐子建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到你这货倒和汴京的曹盖有点相似,都是缺心眼。
难怪历史上总是被贬官。
就他这性子,也幸亏才华高,不然下场绝对惨。
苏洵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于是对徐子建问道:“公明贤侄,听说你要去济州读书,不知道准备去哪家书院学习?”
“父亲,您问这话岂不多余,这济州有名的也就是那家岳麓书院了。以徐贤弟的才华,他不报考岳麓书院,难道还要报考那破破烂烂的闵仲书院吗?”苏轼有些好奇地对苏洵问道。
苏洵有些责备地看向大儿子:“闵仲书院虽然环境差了点,可那是先贤所创制学之地,岂容你胡言乱语,出言诋毁。等回去罚你抄《礼记》十遍。”
徐子建听见苏家父子的对话,脸色一沉,对苏洵问道:“苏伯父,刚刚您问我要报考哪个学院是何意?莫非其中有什么变故不成?”
苏洵摸摸胡子,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徐贤侄。我与你父康海丰本是同僚,因此对汴京之事、官场之事了解不少。
据我所知,济州岳麓书院的副山长陈师道,乃是前任王太师之门生。恐怕有他在的话,你想要考入岳麓书院,难如登天。”
苏辙思考了一会,问道:“父亲,那岳麓书院不是有正山长吗?陈师道一个副山长又不能一手遮天。光凭他岂能阻拦公明贤弟入学?”
苏洵摇了摇头道:“辙儿,若是那正山长在书院内的话倒也好说。可惜岳麓书院正山长刘明城被邀请到白鹿洞书院探讨经义,恐怕半年内都无法回来。”
徐子建听明白了苏洵的意思。
如今岳麓书院正是由那副山长陈师道在管理,自己想考入岳麓书院绝对会受到这家伙的刁难。
这王家人真够阴魂不散的,哪都有!
其实去哪里读书对于徐子建来说影响并不大。
毕竟那些四书五经对于徐子建来说,上辈子就已经学过了。
如今重新再学,也只不过是温习一遍而已。
只要教的老师不太离谱,他都能接受。
相反,这岳麓书院没了他,恐怕日后也是一种损失。
这陈师道要是敢为难他,那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徐子建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
想到这里,徐子建一脸傲然,朝苏洵拱手道谢:“多谢苏伯父的提醒。那陈师道对我来说不足为虑。左右不过是换个学院读书。少了我徐公明,绝对是岳麓书院的损失,非我之损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