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维尔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头拧起,声音淡下来:“一点用都没有吗?”
西撒又摇了摇头,也感到格外稀奇,他说:“倒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体内的魔气确实被驱逐完了,但是,药剂并没有成功改变他的经脉,一旦药剂被消化完,他的体内又会重新蓄满魔气,再度陷入虚弱中。”
“我想,你也不愿意让他每日都吃药打针,终生离不开魔药吧。”
他的目光灼灼,语气冷凝:“那和让一个人成为废物没有区别,这种日子有多难熬,你比我清楚。”
德罗维尔揉了把塞罗亚的脑袋。
“把所有药剂注射完再看看效果。”
“如果真的不行,我会另外找新的方法。”
塞罗亚在小屋里度过了极其无聊的三天,最大的娱乐就是把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水母的触手都缠在一起,在看着它们慢慢解开。
当然,大多数时间这些水母都会失败,最后靠着塞罗亚用手一点一点帮它们把乱得要命的触手一根根解绑。
西撒偶尔会来看看塞罗亚最新的身体状况,只是他一直冷脸,塞罗亚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信息,还以为自己的身体一切如常,整个人有种没心没肺的快乐感。
这种表现安抚了德罗维尔躁郁的心。
他这两天难得没有陪伴在塞罗亚的身边,而是四处奔走寻找一些稀罕的药材,交给西撒让他配置一些针对性的药剂,其中不乏一些刺激性过重的材料,西撒一直拖着没有给塞罗亚用,用他的原话就是。
“这东西注射进去,痛感可是平时的十倍,我可不会哄孩子,你陪在他身边,他哭的时候哄哄,不然你到时候看到了也会心疼。”
于是德罗维尔在第三天的晚上,又匆匆地赶回了这个偏僻又阴暗的小屋。
塞罗亚等他等得睡着了,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满眼都是倦意,手背上被扎了好几针,即便有治疗法术,也留下了一点痕迹。
德罗维尔轻而又轻地摸了摸他的手,声音有些不满:“瘦了。”
西撒嘴角抽抽,懒得跟滤镜一百八十层的男人争辩,最近喝的魔药都是补品,他敢说,塞罗亚不仅没有瘦,反而还胖了好几斤。
他递出一根深黑色的药剂,神情凝重,夹带着一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说。
“这是最新的药剂,如果这管也没有用的话,你就可以断了用药剂解决问题的想法了。”
德罗维尔不语,接过药剂的手却有点抖,他将塞罗亚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处,声音很低很温柔地告诉塞罗亚:“塞罗亚,这个药剂是要一口气注射到你的身体里的,所以你可能会很痛很痛,你愿意尝试一下这个新的药剂吗?”
他将药剂移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手没有握紧,好像只要塞罗亚拒绝,他就会把药剂直接丢掉。
塞罗亚眯着眼睛,好像认真地想了想,又好像只是了下呆,他用暖乎乎的脸颊蹭了蹭德罗维尔的脸,努力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对方,声音是甜的软的,反过来轻轻哄德罗维尔:“德罗不要难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