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过接应的人了,但是心里顿时一阵轻松,新身份让他尴尬压抑,比起做什么皇子,他更愿意做个普通人自由自在。就算是暂时的自由轻松也好。
本来打算让江姑娘给美人看病,看来落空了,来接江姑娘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不敢冒然出现。决定把美人治好,他在自己回京。
一个小药童一边揉着没睡醒的眼睛一边把秦良庞煜两人请进药铺。等到庞煜喝了药,老大夫又拿出药膏递给了秦良,小声嘀咕着,“这谁这么禽兽,怎给人一公子糟蹋成这样,世风日下,男人好看也会遭遇窥视。”
耳尖的秦良耳根通红,他接过药膏仔细的给庞煜上药,对着这具昨晚销魂的身体,秦良上药的手指颤抖异常,再次面对他强压下心中旖旎可耻变态的心猿意马。
出药铺前,秦良从老大夫处买了些药涂在庞煜脸上,他那张脸太招人了,不得不弄丑点,不然外边那些人要是还在找他,其他的状况是没法护着他的。醒来的庞煜满口粗话的不配合,让秦良耐心温声的连哄带讲道理,庞煜才傲娇的点头。一旁看傻眼的老大夫和小童,本来都准备庞煜醒来,只要有一点的被强迫的痕迹就会报官,现在这情况离他们的认为反差太大。
出了药铺,庞煜指使秦良去马车行租马车,他要回京城。秦良没有觉得庞煜使唤他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就该是这样的。
秦良没想到美人不是这个镇子的人,是京城人,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路同行了,到京城了他就能天天看到美人了。要不然自己还打算美人去哪,他也想去哪儿呢。这下自己不用纠结了。
从江月那里借来的银子也不剩什么了,为了节省开销,秦良雇了一辆驴车,车上铺了厚厚的杂草,和一床半新的被子。
庞煜瞪了秦良一眼,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穷了吧唧的人呢?竟敢给爷租这样的马车,没有他这么惨的啦,在破杂货间里被睡不说,完事还坐这种奴才都不坐的驴车。
庞煜也只是咬了下嘴唇,没办法就这厮穿的连他家刷马桶的奴才都不如,还能指望他给自己租一辆舒适的马车不成。
秦良知道委屈了他,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想道回京以后自然就能好好的补偿一下他了。没办法,谁让自己囊中羞涩呢,这些钱还是向江姑娘借的呢。
车上,秦良细心的把半新的被褥一半铺在庞煜的身下,一半盖在他身上。他自己潇洒的往厚草上一躺。
庞煜像大瓷娃娃似的裹在被里,高傲女王般的神情,配上小鹿斑比的湿漉眼神,迷的秦良从躺在车上,双手枕在脑后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庞煜。大清早的幸亏还没有路人经过,要不然真的没眼看。
赶车的老仗扫了他们好几眼,直嘀咕伤风败俗,车子驶出芙蓉镇不久,后面传来杂乱的追喊声:“前面的驴车给老子站住,把车上的人给老子赶下来。”
“公子,昨天你相中的美人就在那辆车上,小的亲眼看到他们上的车。”
还没等秦良庞煜催促老仗加快车速,老仗已经边说边挥着鞭子和他的老伙计毛驴,心心相通的练起了飞车技术。
“两位坐稳了,老头我可加速了。这帮东西是芙蓉镇上家喻户晓的恶霸,府县夫人的弟弟,仗着府县大人撑腰,在镇上欺男霸世。你们这是被他们盯上了。一会儿看情形不对,我把他们引开你们下车走另一条路,前面有四条叉道,有一条小路是另一条通往京城的路,你们可以走那条小路。”
“我们下车,老伯您赶着空车,他们不就知道我们改路了还怎么引开?到时他们抓了你,也不会放过你的。”秦良邹眉道。
庞煜赞同的挑眉看向赶车的老仗。
老仗笑道:“放心吧,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女婿可是镇长,他们再有后台也得顾虑一下我的女婿。在前面拐弯弄两树墩子放车上,正好回家留着烧火用。”
两人只能这样了,拐弯处出现了四条路,秦良庞煜赶紧下车,车停的急,庞煜身体痛处没好一路又受颠簸,男人的自尊让他无视秦良伸过来的手,一个腿软扑倒路边的石头上。胳膊垫底,磕的不轻,庞煜低喝住要过来的秦良,他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老仗看了一眼,“小子快别逞强了,让这小赶紧扶你快从另一边走吧。”说完老仗从路边的草地上搬起枯死的两个树墩,蒙山被子,扬长而去。
秦良也没有耽搁时间,扶起庞煜,没有选择那条去京城的小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庞煜没有反驳,谁知道那个赶车的老仗有没有糊弄过去,还有那些人有没有去那条小路追他们。
“疼吗?我看看。”秦良搂紧了身边的人紧张的问道。
“你精虫上脑了,老子一个大男人还怕疼,拿老子当娘们呢?还不快走,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去京城的路。”恼羞的说完,挣开秦良脚步加快。
庞煜:开玩笑,他怎么会在这个普通男人面前弱下来,虽然这男人浑身有股超出他普通人的气质,不输给那些皇亲贵族,但是穿着粗布衣衫的随性劲不是偶尔初穿时的不协调,一看他就是穿惯这种粗糙衣衫的人。
庞煜想的很骨气,奈何身子不做脸,力气用大某处没好的伤,配合新嗑的伤,经过方才的挣力,疼的他“啊”了一声。两胳膊扑到石头上被垫的扭伤到,还有了口子,这一挣力拉扯扭伤严重,两胳膊使不出力,一使力就疼的厉害,口子也崩的渗出血来。
秦良觉得美人一开口真破坏美感和气氛,脾气像他家邻居养的一条暴躁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