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还在走神的杜科峰,我的声音冷得像北极寒冰。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并没有理会我。
我不再等待,转过身准备回卧室收拾衣服。
“菲菲!”
杜科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我了,我停下了脚步,头微微地侧了侧,却始终不愿转回身去。
“赫菲!你小心点儿你的手。”
杜科峰难得又温柔了一次。
这算什么?呵呵!
我没有回应他,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我柜子里的衣服大多都没有过季,这让有选择恐惧症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不知道,那就简单粗暴点。我决定把挂着的衣服都打包走。
随意一团,我就把这十几件刚取下来的衣服团成了一个球,然后如数塞到了我的行李箱里。
吃力地单手拖着行李箱下了楼,杜科峰已经不见了影子。
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准备也离开这个家。途径楼梯拐角处的那个我的自杀现场时,我忍不住走进去看了看。
令我吃惊的是,浴盆和地板上一点残留的血迹也没被我找到,就连刀片什么的也没了踪影。
难道是杜科峰已经命人打扫了?
不对,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说他这些天根本就没有回来。
纳闷儿着,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赫家别墅,用右手的肘部带上了门,我在心里跟这里的一草一木道了个别。
短期之内,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坐上了出租车,我才拨通了经纪人电话。
我的经纪人小曾,是个不错的女人,机灵能干,容易满足。赶得了通告,也拿的下广告,能跟我聊天也能开起玩笑。
我想她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只是个20出头的年轻女人,还没被生活挖过坑。
“菲菲姐?”
还没等我开口,接通了电话的小曾就吃惊地问道。
“你去哪儿了?这么久也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一言难尽。”
听着电话那头小曾的哭腔,我的心有些发疼。
“我去找你?”
看我没法开口,小曾立刻热情洋溢地说。
我用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的经验跟你说,小曾她绝对算得上我的头号粉丝。
然而摸爬滚打的姿态不够优雅,小姑娘也跟着我吃过了不少苦头。
“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你家了。”
“啊?”
听了我的话,小曾明显有些雀跃。这大概是因为在以前我从来不愿意轻易地去往谁家做做客。
“不方便?”我故意挑眉问道。
“方便!”电话那头爽朗地答应了。
我懂小曾的喜悦,所以即使是坐在出租车里,也还是跟着她一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