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想,村里人能不能接受。
不接受该当如何?
见他如此,墨子衡微微眯眼,心想:“难道这老家伙不愿意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我便离开永乐州,总有能容身之地。”
想发刚落,王大富就看了过来。
说道:“许家小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今年五十有六,从年纪上看,托大让你叫一声长辈该是使得的。
恰巧我有个表姐嫁在济州,十多年前,家里长子考中秀才,便全家离开了济州前往京城。
不料在离京三百里的上河县境外遇到土匪,全家没有一人活下来。
你们跟我回村后,就说是我表姐的夫家侄子,喊我一声表舅父。
户籍的事情我来办。
说来也是巧了,我表姐夫便是姓许。
在大离国只要不是太过疏远的亲戚,官府那里都能查到哪家有什么亲戚。
我那表姐一家人没了,所以没人去官府为他们消除户籍。
倒是听说我表姐夫的一个侄子可能没死,十多年了渺无音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王大富话音落下,墨子衡心中顿时一阵轻松。
眼前的老头为了留住他们,倒是用了几分真心。
确切的说是为了留住他媳妇。
呸,假扮的媳妇。
“如此怎能行?”
墨子衡故意道:“万一被查到该如何是好?”
王大富轻笑:“不碍事。
给足银子就能行。
官府这些年的做派,早就不如从前,只不过开头得有个说法。
其他的无需担心,官府的人每日就知道剥削百姓,吃喝玩乐,那里会管这种小事?
哦对了,许小哥叫什么名字,你看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呢!”
老头子说最后这句话时,颇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姓许,还是白九九说了一嘴。
只顾着如何将人忽悠进村,倒是忘了问。
闻言墨子衡并未马上回答村长,心中泛起了嘀咕。
许大牛这个化名是他少年时,无意救下一名外乡人的名字。
当时那人就活不成了,救他也是因为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