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修道:“抓住了,扯了。当心手。”
鉴于田氏庞大的体型,三个守卫两个抓手臂一个抓腿,明明是三个练家子偏偏看上去吃力的很。
一守卫伸手扯开田氏嘴里的布团,便赶紧收回手。
不出许瀚修所言,守卫一上手刚扯开,那田氏就伸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上去,若不是守卫的早有防范,怕是已被咬着了。
许瀚修抢在田氏开口前道:“婶子还是先把事情弄明白之后,再寻罪魁祸首讨公道也是不迟的。”
田氏夺过话:“什么祸什么首!就是你们!一群当官的欺负我们这些人!就你们当官的护着当官的!以为我不晓得?!”
这时一道一听便令人安定心神的温润之声。插。了。进来:“婶子莫要这般着急,若是真相大白后真是这人之错,那我跟婶子保证定会秉公办理。不仅是这人,上头的主子也是会罚的。”
看向说话的人,田氏嗤笑道:“一个瞎子顶个屁用,眼瞎就算了,嘴里瞎叫唤个什么劲。”
“闭嘴!”李戚面有怒意道。
“放肆!”小景子高声道。
随之一块儿的,是薛巍出鞘的剑以及凌厉的眼。
“你可知这为你主持公道之人是何人?此乃当朝大皇子,岂能容你随口胡言如此不敬!便是你这番话,就能关了你。”李戚朗声道。
“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想必这位婶子并非有意。人之常情,不过人之常情罢了。”梁介温和道。
李戚见田氏那一副惶恐的神情也是知道这人定是不知情的,平静了情绪。
对着许瀚修一拱手躬身,略带歉意道:“瀚修,逾越了。”
“无妨,无妨。便是你不说,我也是会说的。”许瀚修不以为意。
“求大皇子恕罪,民妇不是故意的,还请大皇子给民妇做主啊!”
田氏想要磕头谢罪,可三个守卫用力抓住她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动着脑袋,一个劲的点头。就跟鸡啄米似的,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有底气,看起来十足讽刺。
许可婧抿着嘴,凝视着就在自己身前,依然挺拔身形丝毫未放松身体的梁介,心中一寒。
人之常情,不过人之常情罢了。
这句话,怎得听得她这般心痛。田氏那么难听的话,他就这么一句人之常情就过去了。
人之常情,那岂不是经常这般?肯定,经常有人因为这事这样对他。
是啊,绝对有好多人常常第一眼看他,就会说这种话。。。瞎子。。。她也说过。
梁介如此敏感之人,怎会未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他相信,定是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可是是谁?感觉太近了,不似远处盯梢。
莫不是。。。许可婧?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运道:“黄雄,今日这位可有带入院中?”
“没有,没有。在外头等着俺呢。”
“此屋位于后院,且今日若不是由人带着,我是定找不到这儿的。如此看来,不是有人有意为之,便是他早已来过此处。”
谢运这话简洁易懂,轻松的将可能性较大的情况划了出来。众人听后皆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是的确也就是这两种处理法儿,若是前者那就是寻出担事之人,毕竟是一条人命。可若是后者,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田氏自然不会以后者作罢,要是后者这般她可就只能吃了苦往肚子里咽,人财两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