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有一个鞭子抽了过来。这会儿自己的背定是伤着了,许可婧想着脚下也不敢停住,趔趔趄趄的就要往下走,刚一到地脚下便踩着了石头,重心不稳的扭了脚就要向下。
许可婧忍不住闭上了眼,都已经准备好摔倒时,腰部正好被一双手卡住。许可婧连忙站稳,回过头。
“没事儿吧!”
方才帮助自己的对门的人,许可婧赶忙道谢,却不想对方直言道:“行了。跟着我来吧。”
许是连着两次帮了自己,许可婧隐隐的对她有信任好感,不知不觉的跟着走去,犹犹豫豫问道:“那个。。。请问。。。。”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
“都叫我高嫂子。”高嫂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啊。。。好的,高嫂子。我叫。。。”
“我晓得,你们还没来大家都晓得了。”
许可婧话还没说完,高嫂子就说道。许可婧支支吾吾的点点头,跟着高嫂子的脚步向前。只见从一块地,走到了另外一块地。
“高嫂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许可婧刚问完往下坠,前头的高嫂子正巧停下了脚步。高嫂子转过身将手里的锄头递给许可婧:“拿着。”
“啊!”好重!
见许可婧手里的锄头直直往下掉,高嫂子直接上手拿过,瞄了眼许可婧的身板:“得了吧,你这小细胳膊的,跟我家狗子的胳膊差不多了。”
虽然还不知道高嫂子家那个叫狗子多大,但是自己明明胖了不少的,之前受伤的时候明明被夫君喂胖了不少的,衣服都整整小了一圈。
高嫂子掂了掂手里的两个用具,好像没什么差别,又把耙子递了过去:“你先拿着吧,这儿也没得再给你重做一个,用久了也就习惯了。”
许可婧自然也知道,点点头刚想说话,高嫂子又道:“跟着我来,我教你。”
“谢谢嫂子!”这个时候她要是推脱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也不知道得在这儿待多久,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总不能麻烦别人,还不如这会儿好好学的,之后什么时候在帮回去,扭扭捏捏的也不合适。
高大嫂眼中满意之意不掩,挺好的,直来直去的就好,她最怕的就是遇上那种害羞的小姑娘。
之前听老卢说的时候她还担心了,这两口子从京里来的,又是那样地位的人物,怕是在这地方不适应。不过今儿午时一看,现在一看还行,应该没什么久了就习惯了。
但是刚一看见许可婧她还是惊讶的,这小姑娘的年纪不大,身板子也小,一看就是没生育过得。那小胳膊小细腿的,来了这儿之后的农活做饭可咋办,厨房里那柴都得自己劈了,锅铲子都有这锄头一半重了。
许是梁介、许可婧夫妇俩给高嫂子的第一印象不错,高嫂子人也直热心肠,所以都有帮忙。
就拿现在来说,高嫂子直接上手就在许可婧面前示范起来,许可婧认真的开始学了起来。
这边的许可婧在大太阳底下农作,那厢的梁介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边有一堆的女人们扎堆说话的,女人们自然也是有家人的,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梁介的情况就大同小异了。
都觉着男人们怎得会嫉妒,的确男人们一般还真不嫉妒,不过表现的不是嫉妒,而是瞧不起罢了。
女人们往往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好,她们得不到而嫉妒的尖酸刻薄。男人们却往往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好如今却如此落魄,从而他们瞧不起鄙视轻蔑。说白了,两者这都是落井下石的。不过是表达方式的不同罢了。
梁介的到来,他们这一瞧越发的轻视。这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罢了,在他们东西眼里看来跟面首没得差别,而不为人知的,这些个目不识丁的大汉背后想些什么肮脏的事儿也不晓得。
梁介刚一走进房内,便能感觉到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如今他眼睛虽好了,可毕竟他一直藏着掖着也没让人知道,至少在场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不过倒也多亏了从前那些年了,即便眼睛好了,他却仍能找到那时失明的感觉,并且完好的装作一如从前,至少没人能看得出来他早已好了。这要是直接用廖弈的话说,那梁介这就是活生生的最直白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在承德馆自然也不例外,要是被拆穿了那便是前功尽弃了。故而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更让人可信,毕竟这不比宫里有众人,知晓他这么多年虽眼盲,却行动自如的先入为主的观念。越新越陌生的地方,越容易被不了解的人发现,起码在大众的认知里,他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应当是什么都做不得的。
所以,梁介刚一跨进门就来了个失误,大摔一跤。不过,梁介自然还是晓得分寸的,这要是真的伤在脸上,他就不要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