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带着所有的人忙碌着。
他们把两米高的木桩钉在田地的阡陌上,又把一匹一匹的布展开顶在上面搭成棚子。
希望能够为这些庄稼挡风遮雨。
天空如同厚重的铅幕,乌云密布,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狂风怒号,卷起尘土,树木在风暴中摇摆,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
突然间,雷声轰鸣,电光划破天际,暴雨如注,倾泻而下。
雨水砸在瓦片上,出密集的噼里啪啦声,迅形成了一条条白练。
用来遮雨的布棚子下的水滴汇成串,如同断线的珠帘,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田野中的人们,披着蓑衣,举着油纸伞,更加匆忙的奔跑着。
他们的脚下水花四溅,他们的脚步声在雨中变得急促而混乱。
一个时辰过去了,不断有布棚子被狂风吹倒,被暴雨压垮。
“这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咱们得加快度!”
朱允熥大声喊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
身旁的一个老农喘着粗气说:“殿下,这般折腾,怕是也保不住这些庄稼啊。”
朱允熥坚定地回应:“能保多少是多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颗粒无收。”
另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着急地喊道:“快来人,这里又有一个棚子倒啦!”
朱允熥赶忙指挥几个人跑过去:“大家快去帮忙!”
这场暴雨足足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清晨,雨势才逐渐小了下来。
朱允熥坐在一颗被狂风吹倒的树干上,望着一片狼藉的田地,满脸疲惫与忧虑。
他身旁的老农望着被洪水冲毁的家园,眼中含泪道:“殿下,我们这可真是遭了大灾啊,幸亏殿下,否则今年可真的颗粒无收了。”
就在同时,紫禁城的养心殿内,朱元璋满面愁容的坐在御座上,马吉祥躬身站在他的身后。
户部尚书顾礼、应天知府袁瑞明。
五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徐辉祖、右都军督常升。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以及五城兵马司指挥司都指挥使赵思礼战战兢兢的站在堂下。
“都说说吧,”朱元璋沉声说:“顾卿,你先说。”
顾礼上前一步,“启禀万岁,今年自四月起大旱,北方各省及江南的直隶、浙江等都受到了波及,原本情况就不容乐观。
昨夜又遇到这一场暴雨,目前还没收到各省的布政使司衙门的折子,不知此次又有多少地方受灾,今年的年景恐怕”
看他犹豫不决,朱元璋颔说:“但说无妨。”
顾礼鼓起勇气说:“今年估计很多地方要绝收。”
朱元璋点了点头,“那你们户部有什么章程?”
顾礼沉思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这其一嘛,朝廷肯定是要事先准备好赈灾的各项事宜,这第二,就是要减免受灾地区的税赋。”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那你们户部去询问各布政使司,将今年受灾的地区和波及的百姓做一个统计。
一定要赈济灾情,安抚好百姓,不可因此而激起民变。”
“是。”顾礼行了个礼退回原地。
“应天府,”朱元璋又开口将袁瑞明叫了出来。
“你们要多派人手,维护好京城的稳定,如有需要,可请五城兵马司协助你们。”
“是。”袁瑞明和赵思礼行礼应诺。
“毛骧。”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连忙上起那一步行礼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