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出众,但胜在养得白白净净,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打眼一瞧,阿玉就比阿真强上很多。
陈王氏平时专接洗衣裳的活儿来补贴家用,反正老大阿真能干,家里全然不用她操心,因此渐渐的她也没把家务活儿放在心上。如今听了阿真这一番话,细细一想,确实阿真每天忙里忙外,倒显得阿玉像个闲人似的。
她心里虽然明白过来了,但却不肯向女儿低头,嘴硬道:“阿玉还小,再说她每天都要看着大志,你是老大,让着妹妹一些难道不应该吗?”
“我让着她,又谁让着我呢?”阿真声音响亮,清晰地传进屋外母女俩的耳朵里,“我都让了十几年了,也没见你们念着我的好。平日里但凡有好吃的好喝的,我从来不争不抢。每年做新衣,你们人人都是细棉布料子,唯独我只有一身粗布。今天是我相看的日子,你甚至都不舍得给我做一身细棉衣裳!”
原主性子温顺,总觉得吃亏是福。阿真不一样,她最不喜欢“福”如东海。
陈王氏心里一惊,阿真以前从不反驳爹娘,今天性情大变,梗着脖子非要争个高低,可见也是被逼狠了。
也是,哪个姑娘不想拥有一身属于自己的漂亮衣裳呢?尤其还是相看这种大日子。昂贵的绸缎家里买不起,可也年年都能给家人做细棉新衣,于情于理,今天至少也该让阿真穿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好衣裳。
想到这里陈王氏就很生气。她明明打算的也是提前给阿真做一身的,但是却被阿玉给劝住了。
陈阿玉说不用浪费这个钱,等大姐嫁去舅妈家,舅妈能看上这样的细棉布?只怕也穿不出去,做了也是白做。
因此,陈王氏才有了去邻居家借一套的想法。
没想到,就因为一套衣裳,阿真就要翻天。早知这样,她又何必为了省那几个钱,叫女儿离了心呢?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看看你大姐气成啥样了。”陈王氏没忍住,朝陈阿玉胳膊上狠狠揪了一下。
陈阿玉细皮嫩肉的,哪得经得住,当即疼得怪叫一声,委屈道:“大姐向来节俭,我也是为了家里着想,谁知道她会突然翻脸呢?”
上辈子,陈阿玉没在这件事上插手,大姐相看很顺利。不过她并不后悔,还是那句话,大姐不肯嫁才是最好的,不然她怎么替大姐嫁过去享福呢?
陈王氏难得有一丝心虚,况且嫂子已经走了,现在再打骂阿真也于事无补,还不如等她冷静下来,把人哄好了再说别的。
“你想要新衣裳是吧?行,我给你买。”陈王氏狠了狠心,“不过我可说好了,到时你穿上新衣裳,就和我去给你舅妈赔礼道歉。如果她不原谅你,那我可要收拾你了!”
阿真:“晚了!你现在就算给我买十套八套,我也不稀罕!总之我是不会嫁的,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想让她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太太道歉?做什么美梦呢!
第4章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陈王氏没想到阿真这么倔,连新衣裳都哄不动了。正要大发脾气,陈有财带着儿子回来了。
陈有财为了招待好嫂子,特意出去买烧鸡和富家太太们爱喝的青梅酒。大志闹着要一起去,然后缠着他爹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正啃得满嘴都是碎渣。
陈有财一手拎着烧鸡,一手拎着一壶酒,一进院子就见妻子正在院子里,脸上还有泪痕,顿时吃了一惊,忙问:“你不在屋里陪客,在这里做甚?”
“还陪什么客,嫂子早就走了!”陈王氏一见到丈夫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又滚滚而下,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陈有财惊得双目圆瞪:“怎么就走了?”
陈王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不利索,陈有财只好看向陈阿玉:“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有财是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当家人,即便是重生回来的陈阿玉见了他也是有点害怕的。
陈阿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突出了舅妈是被大姐给气走的。
陈有财听罢胸膛上下起伏,气得呼吸声都粗重起来。
他左右看了一圈,先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拿回屋放好,然后大步走出来,一把抄起墙角放着的挑水扁担,就要去打阿真。
女儿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如果还不行,那就打两顿,直到她肯听话为止!
可惜阿真的房门关得死紧,陈有财进不去,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干脆抬脚狠踹起门来。
这扇薄薄的老旧木门,不久之前还被陈王氏踹过,现在又轮到了陈有财。
陈有财是个靠力气谋生的,腿上的劲儿可比陈王氏大多了。只见他两脚下去,那扇木门就发出了脆弱的声音,肉眼可见的裂了一道缝。
“别踹了,再踹这门就要倒了。”陈王氏见状顾不得嚎哭,赶紧拉住丈夫的胳膊,“坏了不得买新的?”
陈王氏心疼银子,陈有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