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肚皮上拍了一巴掌:“还不是因为你太没用!”
因为在婆家不用干活,她又留起了长指甲。指甲划过王吉昌白嫩的肚皮,留下几道浅浅的印迹。
王吉昌之前一直积攒的怒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正常男人谁受得了被女人质疑那方面的能力?他想狠狠地踢她,踹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这样讲话!
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陈阿玉被一股大力踢得飞扑下床,恰好砸在一旁的实木绣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就趴着不动了。
王吉昌压根不管她的死活,他正惊喜于自己终于踢出去了!
细细一想,也是,哪个傻子被人打了肚子还能忍着不发脾气的?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只不过也许由于他的意念过于强烈,所以导致踢人的力道大了那么一点点。
他并不后悔,叫陈阿玉长长记性也好,免得以为他是傻子就可以随意糊弄欺辱。
半晌,陈阿玉终于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她摇晃着站起身,突然发觉额前有温热的东西正顺着脸庞缓缓流下来。
用手摸了摸,仔细一看,居然一手鲜血。
陈阿玉顿时内心狂怒,她这是被傻子丈夫给踢得撞在绣墩上破了相啊!她无法接受破相的自己,盛怒中的她想也不想,顺手抄起一旁桌上的花瓶,用尽全部力气朝王吉昌砸了过去。
王吉昌的脑袋开了花,鲜血流了满头满脸,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就倒在床上不动了。
因为床上铺着厚实的被褥,花瓶的破裂声并不大,屋外的下人没有一个听见。
而陈阿玉在砸完那一下以后也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摇晃几下,最终倒地不起。
晚秋发觉屋内许久没有动静了,隔着窗户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这下才慌了,赶紧去正院禀告太太。
王太太立刻赶过来,推开门,看清屋里的情形,险些晕了过去。
王家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城里有名的大夫全都被请了过来,忙着救治王家少爷。有的开方,有的熬药,有的扎针,无论他们如何努力,王吉昌丝毫没有醒转,甚至连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至于陈阿玉,王太太嫌她倒在床前太碍事,命人丢到矮榻上去,然后就不管了。
王家的灯火一直燃了大半夜,下人们个个敛息屏神,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突然,小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儿啊!”
那是王太太晕倒前发出的悲痛欲绝的声音。
一旁的王勇眼眶红红的,他的独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让他不难受?
太太晕倒了,正好大夫还没走,很快就将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