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转身回家,一进院子就跟秦香巧迎面撞上。
秦香巧忙碌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腿软,看见一身悠闲轻松的阿真,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地?瞪了阿真一眼。
阿直不以为意,反而冲她笑笑,秦香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是秦香巧在忙里忙外地?照顾娘家,直到秦高明?把大夫开的药喝完。
秦高明?今年才?二十多?岁,再加上他一直吃得好,身体?底子好,伤养得就快。这几幅药吃完,他的伤腿就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只?是暂时还不能跑跳。
秦氏喜得直拍巴掌:“果然?是神医,不枉我那二两银子的药钱!”
秦香巧也真心为弟弟感到高兴。
娘家就是她的依靠,弟弟是她的指望。只?有娘家和弟弟好了,她在夫家才?能过得舒坦。
不过累也是真的很累,这几天下来,她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似的,忙对家人说:“既然?高明?已经大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这次没把两个孩子带过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秦氏点?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了。一会儿我买几盒糕点?,你带上。”
秦氏张罗了一份礼,做为给亲家的回礼,特意点?明?了两盒新买的糕点?是给外孙和外孙女的,把秦香巧喜得眉开眼笑。这一瞬间,这些天的疲劳都消散了不少。
娘家准备的礼既体?面又实用?,她脸上有光彩,夫家也能因此高看她一眼。
秦香巧高兴了一阵,突然?想到阿真,便问秦氏:“娘,阿真和雪儿这些天一直没在家吃饭,她们怎么还没饿死?”
不仅没有饿死,那母女俩好像还长了一点?点?肉。
“你管她们呢。”秦氏摆摆手,压根没有多?想,“鬼知道?她们在哪里捡剩饭吃,要不然?就是手里有银子。”
“阿真怎会有银子?”
秦香巧很清楚娘家的事,知道?弟弟赚来的工钱从不过阿真的手,就连平时买东西也是母亲去,就怕阿真会故意报高价格,从中赚取私房钱。
秦氏想了想:“她不是会绣帕子么?以往卖来的钱都会交给我。这次快有两个月了,一文钱没给我,她们母女俩这些天花的指定就是这个。”
说完,秦氏就咬牙切齿起来:“等着吧,等你弟弟痊愈,我要她好看!”
她这么一说,秦香巧顿时就放心了。
母女俩又说了一阵闲话,然?后秦氏送她出去,说要给她叫一辆牛车,免得走路辛苦。
临走前,经过阿真的房门,秦香巧停下脚步,隔着房门敲打道?:“阿真,我要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孝敬娘,把高明?伺候得妥妥当当,别再犯懒,让人耻笑,否则我饶不了你!”
阿真冷笑,扬声回答道?:“你舍不得,不如带着他俩一起走,亲自?照顾,岂不是更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娘,你看、你看她……”秦香巧气得说话都结巴了。
“别理她!”秦氏恨恨地?朝着房门啐了一口,“没教养的东西!香巧要走了,也不说出来送一送。我看你能牙尖利嘴到几时!”
秦氏拉着女儿往外走,秦香巧想到弟弟就快好了,这才?咽下这口气,叮嘱道?:“阿真太不像话,娘,你回头一定要记得跟弟弟说。像这样的东西,不狠狠教训一番是不行的,丢了我们秦家的脸!”
“放心,我心里有数,饶不了她。”秦氏对阿真的恨并不比秦香巧少。
秦香巧放下心来。
她压根没想过自?己的娘和弟弟会收拾不了阿真。婆母教训儿媳,丈夫收拾妻子,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把女儿送上牛车,秦氏来到阿真门外,敲了两下,粗声粗气地?问道?:“高明?的腿都快好了,你可别说你的手还没好。晚上你做不做饭?”
阿真没有回答她,而是先问在一旁玩耍的雪儿:“晚上你想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在家吃吧。”雪儿心疼银子。
“好,依你。”阿真笑笑,天天在外面吃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大声回答门外的秦氏,“放心,我做饭,毕竟我和雪儿也要吃的。”
秦氏这下满意了,嘀咕道?:“贱蹄子,还治不了你不成?就你手里卖帕子的那几文钱,迟早饿死,还不是要乖乖下厨。”
秦高明?腿一好,能下地?慢慢走动了,之前歇下去的那点?肮脏心思又重新冒了出来。
他找了个没人的机会,小声叫阿真跟他去厢房。
阿真才?不去,只?当自?己没听见,秦高明?只?好又说了一遍。
阿真冷笑:“我忙着呢,要看着孩子,一会儿还要做饭,没空。前几天我都没吃你家一粒米,你哪来的厚脸皮?”
这是在抱怨这几天没人给她留饭,换成平时,秦高明?早就举起拳头了,妻子也早就害怕地?乖乖听话了。不,不对,以前的妻子可从来不会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