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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去吃,两个人吃的是便利店买回来的啤酒跟便当,便当虽然在便利店里热过,但提回来已经微微有些凉了,只是两个人似乎都不怎么介意,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了最后一口饭菜。
“我有点吃撑了,不想那么快躺下。”宁宁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那你站一会。”李善水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画架,“我给你画个画像吧?”
“好啊。”宁宁笑道。
就像过去无数次,她作为他的模特,他作为她的专属画师,拿着画笔,站在画架后。
手机一直在宁宁的手包里响,李善水问:“你不接电话?”
“没必要了。”宁宁瞥了眼时钟,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周末,张心爱死亡的时间就快到了,凶手除了眼前的李善水,已经不作他想。
毕竟他有动机,也付诸过一系列行动。
“家里那个相框。”宁宁看着李善水,“把我的脸涂黑的人,不是善竹,而是你吧?”
“……”李善水继续画着画,沙沙沙,沙沙沙,画笔划过纸面的声音,画纸上只有一个头,没有身体,他正用力将人脸涂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跟其他男人的事的?”宁宁问。
李善水撕拉一声,将眼前的画纸撕掉,揉成团丢到一边,换了另一张纸。
“为了筹备你想要的夏威夷婚礼,我跟很多人借过钱。”画笔再次落在纸上,李善水状似平静的说,“其中包括海哥。”
男人凑在一起,就喜欢讨论女人,尤其是喝过酒之后,讨论起来的尺度会突破天际。那天海哥喝高了,兴致勃勃的跟他讨论起自己最近的新欢,他是怎么讨论的呢?
“我最近泡到了一个女演员。”
“哦?谁啊?”
“张心爱啊!哈哈,不睡不知道,一睡吓一跳,这真是个小妖精啊,差点连骨髓都被她吸干净了,本来只是想随便玩一下,现在……彻底迷上她了。”
“真可笑,不是吗?”李善水在画架后笑,“我为了你欠了将近五百万的债,你却在我到处借钱的时候,上别的男人的床。”
他明明在笑,可配上那张形容憔悴的脸,却让宁宁觉得有点可怜,但她现在扮演的是张心爱,只能以张心爱的身份对他说:“你别这样,我这里还有点钱,我帮你把债还了……”
“够了!!”李善水忽然将画笔往地上一摔,忍无可忍的朝她喊,“你还把我当猴耍?你什么时候把钱花在别人身上过?都花在你自己身上了,你从来不管我!”
“我现在不是管了吗?”宁宁被他吼了一声,反而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都说了,这笔债我来还啊!”
“开什么玩笑,五百万,你拿得出来?”
“当然……呜。”
一张毯子从对面丢过来,盖在宁宁脸上,雪白一色的毯子,宛如裹尸布。人被推倒在沙发上,李善水的双手隔着毯子压过来,压在她的脸上,她没有办法呼吸,也没有办法说话……
与此同时,警察局内。
“五百万?”李善竹露出奇怪的笑容,“这笔债早就已经还清了。”
对面的警察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