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俩都算是成亲五年的老夫老妻了。
喜欢的人前脚跟自己告了白,后脚一副任君的模样,试问谁还能忍耐得住
靠恁娘,她不忍了。
感情到了,水到渠成。
如是而已。
嗯如是而已。
拂拂哆嗦着安慰自己,舔了舔唇角,却发现自己心跳“咚咚咚”地,跟敲鼓似的,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吓人。
原来她竟然也这么渴求着牧临川吗也一直都在期盼着与他更近一步的接触吗
拂拂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俯下身主动去亲他的额头。
汗涔涔的。
有点儿恶寒。
捋了把柔软的发丝,又继续往下。
牧临川的唇形很好,薄薄的,嫣红,泛着水样的光。
她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做贼心虚般地浑身燥热,心跳咚咚响,飞也般地坐直了身子。
随后是白皙的下颔、喉结
他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声不吭,任由她动作。
她一遍又一遍地捋着他的脊柱线,像轻轻搔着猫咪柔软的肚皮。
他好像已经烧迷糊了,对她这种肉麻的温存感到不自在。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成了一盘菜
摆在了陆拂拂面前,任由她下筷子,这里尝一口,那里夹一筷子的。
无助软弱得令他身子颤抖得厉害,耳根却泛上了显而易见的晕红。
这个时候陆拂拂她已经习惯了黑夜中视物了,到牧临川的反应,心神不由为之一振,翘起唇角直乐。
嘿,脸红了
她大受鼓舞,干咳了一声,面红耳赤。
牧临川乌发漆黑,腰背肌肉不算壮实,但胜在线条流畅,是陆拂拂她最喜欢的那一款,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漂亮而有力。
胸前与腰腹部的伤痕狰狞,有箭伤,有刀伤,还有烧伤,伤痕累累。
拂拂戳了戳他劲瘦的臂肌,和想象中硬邦邦的触感不一样,竟然是软的。
拂拂手忙脚乱,紧张得头晕目眩,好像有无数星星“砰”掀翻了她的天灵盖,星星犹如漫出来的水流一般,咕嘟嘟地,争先恐后往大脑外面涌。
五彩缤纷,流光溢彩,淌得地上全是星河。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只有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我我上来了。”
他闷哼了一声,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皱了皱眉,终于没有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