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道士,笑着开口道:“我们做事,大多都随心所欲,并不拘泥于这些。”
“只是世人传闻时,觉得这些数字说来好听、顺口,又充满了玄妙,又或者是,有道人自己想用这些数字,讲给世人听,又或是沿用了前人的习惯等等……”
“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么一个说法。”
“哦……”
女子托着长长的尾音,连连点头。
天上的雨没有断,他的头发早已经淋湿,贴在脸上,衣服也湿透了,贴在身上,而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大步朝前走着。
没觉得淋雨好,也没觉得苏白和老道士,撑伞避雨,有什么不好。
只是在雨水哪里惹到她的时候,或是晃一晃头,或是抹一把脸,或是撇嘴吹一口气,解了些许困乏,也就罢了。
一旁的老道士见状,递过来一把雨伞,“可要打伞?”
却见女子摆了摆手,笑着道:“江湖之人,自己就是天,打什么伞……”
那一瞬间的潇洒,令一旁的苏白和老道士,都不禁看了她一眼。
好一个潇洒随性的奇女子。
……
众人走了一段时间后,视线的远方,露出一个个小山村。
这些个小山村,多半是一个姓,或是祖先逃难,或是迁移而来的,相互抱团且排外,人数少的也就几十户,多一些的,也就百多户人。
张村,是其中最大的村子,近两百户人,村头外拉着高高的篱笆,有人日夜看守,还有不少猎犬巡视。
“儿啊!你怎么就离开娘了!”
“老伴!你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这天上午,伴随着声声哭泣,一行人抬着三口棺材,走出了张村。
“唉!”
村头位置,张村长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和怜悯。
这户人家,一共也就四口人,哪里想到,一夜过去,死了三个,就剩下一个老太婆了。
“生老病死,乃是天定,还请节哀吧!”
说这话的,是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他轻叹一声,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一手提着铃铛,一手捏着一个刻满黑色符文的葫芦。
“儿啊……”
老婆子置若罔闻,只是不停哭喊着。
村长与年轻道士,不再多言,领着队伍,继续朝前走着。
没多久,众人便看到了乱葬岗前面的宁庄。
“宁庄到了。”
张村长看了一眼宁庄,向着老道士拱手道:“又要麻烦道长了!”
“都是乡里乡亲,能帮自然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