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珠你的心眼子……”
没说完,被华珠挑眉打断,“想说我心眼小?对,我就是心眼小!今晚你跟流风睡书房!不对,我怎么能让侯爷睡书房?还是我睡书房,把婚床留给你俩吧!”
廖子承眸光遽然一冷,似有极强的暗涌闪过,却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后,幽幽一叹:“流风只是个孩子,你别乱吃飞醋。”
沉吟了片刻,又道,“这件事我会解决。”
华珠抿了抿唇,凝思了一会儿,递过身子,在他脸上香了一个:“一天时间,解决好了,它是利息;解决不好,它是你最后一张银票。”
马车驶入年府,停在了二进门处,那里,也停着顾家的马车。
华珠与廖子承去了正院,大夫人、年政远等了半天没等来他们,心中不愉,可一听门房的人禀报说廖子承被册封了侯爷,华珠被册封了诰命夫人,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二姑奶奶,二姑爷,您请!”是房妈妈的声音。
大夫人与年政远相视而笑,齐齐理了理衣襟。
华珠与廖子承入内。
大夫人看了看年政远,年政远会意,站起来,朝着廖子承行下礼去:“叩见侯爷!”
廖子承眼疾手快地托住他们手臂,阻止了这一礼,并后退一步,缓缓跪下:“给父亲、母亲请安。”
“这……”大夫人与年政远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受他的礼。要知道,年政远只是个区区刑部侍郎,对方水师提督的身份已经够吓人了,而今又变成了圣上特封的侯爷,他们都做好迎接一尊佛的准备了。
华珠的睫羽一颤,看了他一眼,挨着他跪下:“父亲,母亲。”
大夫人与年政远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笑了。
大夫人一手扶住一个,难掩激动地说道:“别多礼了,地上凉,快起来!”
廖子承起身,又拦住华珠的腰,扶了她一把,对大夫人含了一丝笑意地说道:“来晚了,是我的不是,请父亲母亲见谅。”
华珠眼眸一睁,认识他那么多年,第一回听他道歉。
大夫人如何看不出廖子承是在给华珠长脸?果然,这一对儿是比较省心的!大夫人松开手,笑道:“不晚不晚!我们没等多久。姑爷快请坐!”
廖子承面色和缓地点了点头,与年政远坐在了冒椅上,翡翠奉上茶水与点心。年政远指了指琉璃金盏,笑道:“咱们福建的大红袍,家乡的味道,尝尝。”
廖子承不大习惯喝别人家的茶具,看着琉璃金盏,纤长的睫羽一颤,手指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