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绛珠瞟了字帖一眼,歪歪斜斜,明显心不在焉。
年绛珠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你知不知道哪儿特效去疤药?”
“你要去疤?哪里受伤了?”华珠抬眸,关切地问。
年绛珠盯着手里的绣品,摇摇头:“不是我,是你姐夫。他背上有道疤,都三个月了,还没消,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舒坦。”
“那得看什么疤,有多深、多大。”华珠写了一笔,说道。
年绛珠耸了耸肩:“长长的一条,不到一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出来的,反正没有伤口,也绝不是烫伤。”
华珠疑惑地眨了眨眼:“被压出来的伤势,几天就会消掉的。”
“唉,谁知道怎么老不消呢?”年绛珠啧啧几声,不再纠结了。
这时,银杏打了帘子进来:“四奶奶,大奶奶来了。”
“哟,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年绛珠起身,笑着迎了她入内。
余诗诗拧着一盒精致的元宝酥放在了茶几上,“春节都没过完呢,你又拘着孩子练字了。”
华珠索性爬到炕里头盘腿坐下,欠了欠身:“大表嫂。”
年绛珠坐下,也叫余诗诗坐,然后嗔道:“都十四了,哪里还是孩子?你是不知道,她的几个字写得跟鸡爪爬似的,我都忧心。”
余诗诗拿过年绛珠为华珠找的字帖看了看:“这字帖风骨过剩、严谨不足,不适合华珠练。”末了,吩咐贴身丫鬟柳红道,“把我书房青瓷花盆下的第三个抽屉的字帖拿来。”
“是。”柳红退了出去。
余诗诗打开糕点盒子,对俩姐妹温声道:“李记新出的元宝酥,尝尝。”
年绛珠生完孩子食欲便有些下降,不大想吃,但依旧拿一块轻轻咬了一口:“嗯,挺香。”
华珠倒是颇有胃口地吃了起来。
“今儿找我可是有事?”年绛珠放下元宝酥,开门见山地问。
余诗诗温柔地笑了笑:“晴儿这几日的胃口越发差了,公中的膳食吃不下,小厨房的也咽不下,我瞧着她肚子见长,脸蛋却清瘦了些……”
“呵!这也是大嫂你菩萨心肠,把她当个宝贝供着。”年绛珠酸溜溜地打断了余诗诗的话。
余诗诗拉过年绛珠的手,轻柔地说道:“这话怎么说的?我要宝贝,那也得宝贝你呀,你才是我嫡亲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