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真人了,年纪虽小,但是眼神机敏、锐利,身姿挺拔,一言一行皆十分规矩有礼。
若不是知晓他是一个农家子,他只觉得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乙班的学子都是要参加明年二月的童试,因此教学进度不一样。
有一半的学子已经通读了四书五经,张泽是一个例外,他还没有被夫子系统地教授过四书五经。
因此,柳夫子对他的教学放在了后面。
张泽在柳夫子教授其他人时,就在一旁抄写《大学》一书。
张泽在一旁认真地抄写了两遍,内容他已经能够熟背下来,接下来就等着柳夫子进一步的教学了。
柳夫子来到张泽面前,见张泽抄写的字迹十分工整,对张泽又多了几分喜爱。
“跟着老夫读: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张泽口齿清晰,把大学的完整地跟读了一遍。
柳夫子见张泽读得如此流畅,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家读过《大学》?”
“回先生,学生之前已经粗略地读过几遍,只是并不解书中真意,还请先生赐教。”
哪位夫子会不喜欢求知若渴,一心上进的学生呢?
果然,柳夫子听到张泽的回答更加满意了,开始逐字逐句和张泽讲解其中的真意。
张泽用心地听着,偶尔还会举一反三,一节课下来,柳夫子只觉得这个弟子十分聪慧,是一个可造之材。
等柳夫子离开,张泽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笔记,满意一笑。
赵文轩这次没有成功和张泽一起考入乙班,林永新成功考入丙班,两人成为了同窗。
“泽弟,你这小脑瓜可太好使了。”赵文轩由衷为张泽感到高兴。
“你们俩可要加油,争取下一次大考升入乙班。”
林永新挠了挠头,“嘿嘿,我这水平怕是有点儿难,文轩倒是有机会。”
赵文轩声音低了两分,叹了一口气,“我最近状态一般,得再努力点儿,才有可能。”
“泽弟,柳先生好相处吗?”
张泽想了想,斟酌着开口,“嗯……才第一天呢,柳先生的脾气秉性我还没摸透,今日他对我倒是挺和蔼可亲的。”
“赵先生不错,为人很和善!”林永新笑着说。
“泽弟,后日休沐,你有没有空到我家来?我爹从隔壁县弄了两大筐螃蟹,咱们到时候可以尝秋天的头道鲜!”
林永新眼巴巴地看向张泽,张泽点点头,“好啊,后日去你家聚聚。”
约定好这事,张泽很快就回家了。
张泽一回家就听到三丫在哭,声音之大,让张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大姐,出了什么事,三姐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大丫轻声道:“三丫犯了错,刚被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犯了什么错?”
大丫拉过张泽,小声在他耳边嘀咕道:“她今日不肯和杜娘子学规矩,还趁我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玩。”
张泽没想到都学了十来天规矩了,三丫的性子还没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