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意越来越重,秦蝉在床上挣扎几下,实在没力气,只能兀自听着。
“二婶话已至此,我也该进去瞧瞧,明了情况才能问责谢府,对否”
声音淡淡,语调无波无澜,仍是这般镇定自若,秦蝉细细听着,更想如果她没去,游湖的是大姐,必定不会掉入湖中。
谢府小姐都这么傲慢,只由秦府二房出面,定不放在眼中。可一旦大姐,事情是否不一样
按照以往的性子,她硬生生受了委屈。可这回刺激大了,谢小公子邀她参加寿宴,并非她所愿。游湖也同样如此,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就这么容易被欺负吗
思虑间,唇瓣不禁抿起,直到柔柔的一声唤从头顶传来。
“三妹妹。”
循声去,她到了大姐温柔的眸,嘴角挂着浅浅笑意望着她。
这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再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不能就此罢了可大姐一向不管闲事,怎样才能令她插手出面
一时之间,秦蝉思绪千回百转,直到秦云舒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
“二婶,你出去吧,有些问题,我需单独和三妹妹聊。”
二夫人皱了眉,很快又想到,秦云舒识大体。在秦府内对二房严苛,到外面就是一家子。无论欺负谁,都是打她的脸。
谢府高门贵户,二房不能打头阵。心下有了主意,她立即点头道,“你三妹受了委屈,姐妹俩单独谈话也好。”
话落,她便转身出了去,并轻轻关上屋门。等走到院内,她忽然心思一动,的确受了欺负,如果以另一种方式解决
屋内,秦云舒坐在床边,低头细细打量秦蝉。
受了惊吓,面上惨白一片,就连眼眶都红了。此次落湖,不简单。
“大姐。”声音细弱蚊蝇,右手从被中伸了出来,最终打开,掌心中是一枚小红盒。
秦云舒认识,她出谢府前,伺候谢煜的碧珠呈给她,不曾想入了秦蝉的手。
“从未打开,不知里面是什么。”说到这,她抿了唇,仿佛有道声音在她胸膛拼命叫嚣着。
说吧,就这样说
念头一晃而过,心神随之荡起,秦蝉小脸皱起可怜巴巴的望着秦云舒,“大姐,此物出自谢小公子。今日又有许多贵女对我议论纷纷,但我和谢小公子几面之缘而已。其中怎样,你最清楚。”
秦云舒静静听着,略有所思的瞧着小红盒。这东西本赠与她,拒绝之后给了秦蝉
“整艘船只有我一人落水,可能是我站的地方不好。我被救起,谢府小姐说的话,将人伤至骨髓。我不知为何这样,难道因为谢小公子,认为我不配她哥哥”
说着,她终忍不住,泪水哗哗而下掩面而泣。
她说谎了,东西是姜府马车内,姜对雪给她的。说了句对不住,此物上等,算作补偿。
实话,她真不想要,什么叫算补偿虽昂贵,但她的自尊,岂是金钱衡量
刚想拒绝,却被姜对雪直接塞入,她就这么拿了。
入了秦府二院,她越想越委屈,直到她念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