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柳琮在心里唾弃了一声,秦长淮这话说的,好像他也想求娶南儿似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都能做南儿的叔叔了。
贤弟啊柳琮语重心长的唤了秦长淮一声。
秦长淮拿着茶碗盖的手顿了顿,他才二十六,但因少年从军,战功彪炳,所以才能和军营里那些大他许多的将军们称兄道弟。
贤弟大病初愈,出门散心。你我在军中共事过几年,单凭这份交情,咱们也该叙叙旧,不过今日不是时候。柳琮这是在委婉逐客了。
哦?秦长淮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还以为侯爷请我来是有意招我为婿呢。
柳琮抽了抽嘴角,这怎么可能,小女和你也不合适。
我看自我进门,柳小姐倒是一直盯着秦某看。秦长淮抿了口茶,眼也不抬的说。
柳南衣被秦长淮点名,脸上有些热,连忙转开视线,朝秦长淮福了福身子道:南衣失礼了,王爷勿怪。
她一开始是被秦长淮的容貌吸引,后来却是出神,在努力回忆自己前世成亲时的情况。
柳琮也发现柳南衣的视线长久停在秦长淮身上,秦长淮是生的好颜色,当年京城里想嫁给他的女子不在少数。
但自从他大病一场之后,有人说他身子日渐孱弱,瘫坐在轮椅上,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不能人道,所以一把年纪了还未娶亲。
柳琮怕女儿动了心思,连忙靠近柳南衣低声说:南儿,这靖王,不行的。
秦长淮耳力惊人,老东西这话有点耐人寻味,他幽幽反问道:哪里不行?
咳咳,柳琮咳嗽了一声,狗东西听得倒清楚。
他刚要开口,门口又有仆人匆匆跑进来汇报:侯爷,侯爷,大公子带着陆探花回来了。
众人一阵沉默。
柳琮镇定道:请进来。
仆人表情有些怪异,不一会儿,两位俊朗的年轻男子一前一后进入大厅。
前面的男子眉目俊秀,有着书生的俊朗清隽。鼻梁挺拔,又不失男子的阳刚。只是此刻他身上套着一件皱巴巴的大红喜服,神情有几分狼狈。
他双手绑在背后,是由身后的男子押着进来的。
红衣男子不用说就是陆归舟。
陆归舟身后的人一身墨色雨花锦劲装,身材高大,因常年习武,薄薄的衣衫下胸膛微微鼓起,面部棱角分明,神情坚毅。
柳南衣看向他神情微动,这是一直很宠她的大哥柳承悦,柳琮的养子。
真好,大哥和父亲都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