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回翻身下马,查看地上的脚印,“殿下,方才此地大概有四五人经过。⌒菠§萝§小⌒说”
他稍有迟疑,却语之未尽,因为以他行军打仗的经验来看,那其中有一行稍小的脚印,倒是和某人有些相似。
这时,萧清辞将一人扔至楚云城马前,马鞭在掌中敲了敲,“摄政王面前,老老实实交待,你们在这林中追捕的是什么人?”
他眯着眼,似笑非笑,巴不得这人是个硬骨头,抵死不从,他就有得玩了。
江照晚策马来到楚云城身侧,“殿下,那狼嚎声凄厉惨痛,九方弦必是身有异样,此时定然逃不远,我等大队人马推进,只怕打草惊蛇,不如在此地暂歇,派开人手四散搜捕。还有那少年直呼‘贪狼之主’,想必知道些什么,正好命清辞好好审讯此人,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楚云城点点头,“也好,就按太宰的意思办。”
江照晚颔首,“是。”
众人纷纷下马,各自稍事休整,秋雁回指派人马分成四队,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展开搜索。
萧清辞手中不知哪里出来一把剥皮小刀,在手中变着花样耍得嗖嗖响,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狞笑,俊秀的脸,分外地可怖,“怎么样,脆皮豆腐,吃过吗?”
树林后的沈醉,一阵干呕。
萧清辞有多变态,她是听说过的,就算不知脆皮豆腐是什么刑罚,她也以后再也不要吃脆皮豆腐了!
现在,这群畜生居然这儿安营扎寨,她可怎么办啊?以这些人的狗耳朵,只要她稍动,被翻出来是分分钟的事!
那边,萧清辞命人点了篝火,抓过黑衣人的手腕,小刀熟练地划过一圈儿,又从腰间掏出一只小药瓶儿,向伤口滴了几滴,之后,抓过那手,放在火上烤。
黑衣人嘴上被塞了截木头,痛得呜呜叫,却既不能喊,也不能咬舌自尽,萧清辞的手,如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开。
一种诡异的肉香,在树林中弥散开去。
沈醉又是一阵呕!
以后连烤肉都不想吃了!特别是烤猪手!
这一动,差点弄出声音,身后,一抹艳红,如鬼魅一边,附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竖在她唇边。
风涟澈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双唇微微翘起,正是一个无声的“嘘”字。
沈醉瞪眼,手指指了指楚云城,又戳了戳他眉心。
你这个时候回来,找死?
风涟澈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之前的小獠牙全都不见了。
他指了指沈醉心口,又指了指自己。
你关心我?
沈醉将脸别向一边,作势掐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之后吐舌头,翻了个白眼。
关心你什么时候死!
风涟澈掰过她的脸,指了指东方,又手刀在脖颈间一抹。
天快亮了,若是被发现,必死无疑。
沈醉眉梢一挑,也做了一个手刀,在他脖颈间。
死的是你,不是朕!
风涟澈又是咧嘴笑,指了指楚云城,之后,双手在肚子上做了一个隆起的姿势。
你死不了,但是会被抓回去给人生孩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醉扬起小拳头要打,被风涟澈抬手按住。
果然,两人窸窸窣窣动作太大,那边空地上,秋雁回便双目如炬般,向这边看了过来。
楚云城坐在篝火前,缓缓抬起头,显然他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