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她,也亦然。
何必太较真!何必太在乎!
就当是一场游戏,到了gameover的时间了。
她虚弱的笑了下,飘忽的笑意从嘴角掠过,带了些许幽讽。
她打开了音乐,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浴缸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关于他的一切。她要把自己的心藏进保险柜里,再加上十道大锁链,装进装甲车,最后开进死海里,沉到最深的海底,让他永远也找不到、取不出。
在她思忖间,一只大手从水中伸来。
激灵灵一个寒颤,她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猛地睁开眼,惊悸的呼叫声还未出口就被吞没了。
她挣扎的推开了他,“莫承熙,你是人是鬼,怎么进来的?”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放开我!”她羞得满面绯红,拳头暴雨般砸落在他的肩头,想要逃出浴缸,想要远离他,但他强而有力的铁臂环住了她,禁锢了她的身体,“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女人应该温柔一点!”
“你找那个温柔的去,别来惹我!”她几乎是在吼叫。
他失去了耐性,蛮横的吻住了她的唇,侵占的方式总是更容易让她屈服。
有一刻,她的意识恍惚了,思绪停顿了。
可下一刻,她又猛然激醒,昨晚,他一定也这样抱过另一个女人,吻过另一个女人。
胸口燃烧起了疯狂的怒火,焚烧了她的理智,支配了她的意识,烧得她整个胸膛都要爆炸了。她伸出手,摸到了挂在墙壁上的武器带,从里面拔出了一只银镖,不顾一切的朝他的胳膊刺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放开了她。
鲜血从他的胳膊上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溅在水面上,激起一圈血色涟漪,慢慢荡开,慢慢消散。
他的眉头拧绞成了一条直线,眼里闪烁着狮子般的光芒,呼吸沉重的鼓动了浴缸中的水。他的手臂仍然在沁血,伤口很深,但他没有动,也没有理会伤口,只是一瞬不瞬的注视她,带着种无法言喻的阴沉。
许久,他才站了起来,用浴巾裹住身体向外走去。
门,“砰”然一声被关上了,用力的声响把整个浴室都震动了。
她被震的头晕目眩,感觉整颗心都像玻璃般被震碎,一片一片跌落在水面。
外面传来了彭美慧的尖叫声,应该是因为莫承熙手臂上的伤。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才做出如此歇斯底里事情来,只知道心里难受极了,五脏六腑都扭结在了一起,像被一缕丝缠着,绕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痛。
泪水如海潮,在眼眶里汇集。
她扬了扬头,再扬了扬,想要极力逼回,却怎么也阻止不了。最后,她打开了淋浴,让所有的泪和所有的软弱被水流冲走。
许久、许久,她才从浴室里出来,换好衣服之后,就离开了别墅,不想自己在忍不住做出更可怕的事来,或者活活的被愤怒和嫉妒折磨死。
她开着车,像个游魂在街上游荡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外面下起了雨,雨点滴滴答答的扑打在车窗上,然后像雨幕一般的迸流下来。
她打开雨刷,还不停的用吸水布去擦拭车窗,可是窗外的景物依然是朦胧了,她眨了下眼,才发现原来是泪水模糊了双眼。
最后,她去了酒吧,她需要发泄,需要疯狂。
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个人可以信赖的人,把她绑起来,再把她灌醉,这样既可以令她摆脱痛苦,也可以防止她酒后“发疯”。
正想着,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我发现我们很有缘,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
她转过头,说话的是个男子,他戴了一副银色面具,国都的年轻人喜欢戴着面具在夜店寻找ons的刺激,所以他戴个面具也不会让人奇怪了。他的声音很熟悉,伊娃很快就辨认出来了,“艾德?”她狠狠的惊了下。
爱德华勾起迷人的嘴角,漾出一缕邪魅的笑意,“人生何处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