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应了朱大爷一声。
现下没别的办法,他过去叩门,笃笃几声后门开了,唇薄成一条线的阿婆见他便笑。
“小伙子想通啦?”
6应和一听便明白,这是在说要给他做媒的事。
她要介绍的是自家的孙女,前不久他咽喉炎吊水,估计是老太太不小心漏了嘴,那姑娘还给他煮梨汤送到工作室,局面实在尴尬。
“不是,”6应和拂手,“我来问我家老太太的事。”
门被风吹着,已变成大敞,吴阿婆从门槛里踏出来,“嗯?老太太?”
“对,她背着我去旅游,您知不知道具体去哪儿了?”
“啊?!”吴阿婆脸色骤变,“旅游?她这腿脚怎么可能哇!你是不是搞错啦!”
6应和摇摇头。
又完了,这是也不清楚去处。
他和老太太一块儿生活了这么久,竟不知她能心思缜密至此。
朱大爷这时候从拐口跑进来,“小和啊!”
他气喘吁吁的,“没用啊!她也不接我电话呀!”
吴阿婆一看形势突然严峻,也急了,立马拨电话。
“我试试看,别急,我问问,问问……”
下一刻,抬头皱眉,“也不接呀!”
“我们分头再问问看,有没有知情的!”朱大爷说。
三个人一拍即合,四散而去。
直到日上三竿。
通通没有消息。
胡同里的熟人之间好互通有无,对于老太太渐冻症的事,大家基本都知晓,但这回的旅游地她竟一个都没告诉。
除了道一个青海给朱大爷,剩余的再无其他。
呵,老太太这是打定了主意不要任何人找到她。
6应和顿时懂了。
他让朱大爷和吴阿婆先回去,有消息了会转告他们。
最后剩自己在原地,这是胡同尾了,出去是另条街道,依旧拥挤不堪。
6应和向回走,看见各家各户高出院墙的石榴树的枝条在不停摇曳,梢头叶枯黄。孤独的季节里,树叶凋零寂寥,而他的心被绳索勒成一块一块,比这秋末的风还寒。
有一种感觉,又被人抛弃了一回。
……
院落寂寂,躺椅还在树下。
他只能进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突然逃跑绝对不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