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朝廷军兵震天的喊杀之声声震四野,在“神威”火炮一阵轰鸣齐射之后,趁着勒南守军被震慑的心惊胆战之际,搭起浮桥渡过护城河,架起云梯向勒南城墙之上猛攻而去。
“快!拿起武器,把他们赶下去!”
勒南城上的守军将领们有些已经反应过来,急忙下令军兵迎敌。可惜这些凉州的勒南城守军刚才被“神威”火炮的威力吓破了胆,此刻还是一片头脑懵的状态之下,任凭将领们如何的大声喝令,却是只有少数军兵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武器向城墙垛口的方向跑去。
“杀!”
朝廷攻城部队的勇士已经有部分人登上了勒南城墙的垛口,手中雪亮的长枪、战刀毫不留情的挥砍向勒南守军的头颅。
霎时间,一阵刀光剑影之下,血流如注,横尸城头,勒南守军一时间被打的措手不及,显出一丝颓势。
“恩?!”洛召洺此刻已经彻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作为勒南城的最高将领,他深知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此时自己不能带领军兵死守城墙,那么勒南的破城就在今日。
他望着逐渐涌上城头的朝廷大军,眼中迷茫渐去,渐渐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他一把抓起身边的开山大斧,毫不犹豫的大喊一声“凉州将士们,杀敌立功的时刻到了,把他们赶下去!”
说罢,洛召洺一摆掌中大斧便向城墙方向跑去,朝廷一名小旗官已经登上了城头,正挥动手中的战刀指挥手下军兵作战,想要肃清这片区域,好让身后的部队登城,彻底攻破这片城墙。
他正指挥之间,只见一员大将手持大斧向这个方向跑来,顿时心感不妙,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具体的反应,洛召洺已至近前,手中开山斧横扫之下,朝廷已经登上城头的军兵顿时死伤一片。
那朝廷小旗官见状也是心中大怒,一个纵身举刀向洛召洺砍来,洛召洺见其飞扑而来,那战刀势大力沉,也不硬接,向旁一矮身,斧头拖地,单手将斧柄相迎,自己整个人却躲在了斧柄之下,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那战刀正劈在斧柄之上。
洛召洺的开山斧斧头着地,斧柄斜举,那战刀虽然砍中斧柄却是不着力气,斜刺里滑落下去,那名小旗官飞扑而来,身形重心控制不住,顺着战刀滑落的方向向前一个踉跄,才勉强稳住身形。
洛召洺见那小旗官身形不稳,一个转身双手持斧横扫而去,那小旗官刚刚站稳身形,再想躲避已经是措手不及,被洛召洺的大斧拦腰挥为两段,鲜血瞬间飞溅四处,喷射一片。
洛召洺见那小旗官已死,高声大喝道:“将士们,朝廷军兵不过如此,给我上,将他们赶下去!”
勒南守军见主将如此神勇,不由军心大振,一阵高声喝彩之后,各持兵刃向城头赶来。朝廷军兵岂会因此退缩,双方即刻便是一阵短兵相接的厮杀,勒南城头之上瞬间陷入一片血肉泥潭。
“杀!”
一名朝廷军兵登上了城头,一刀砍翻了一名勒南守军,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一柄长枪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他的尸体瞬间翻落城下,那手持长枪的勒南军兵举起长枪向垛口处攀爬而上的朝廷军兵一阵猛刺,连刺三四人下城,却被一箭射穿了脑袋,顿时死于非命,尸体无力的趴伏在城墙的垛口之上,任由后来人践踏。
严景信站在鼓车之上,死死盯着城墙之上的战斗,看着勒南城最初被朝廷大军打的措手不及,节节败退,严景信有那么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轻易的攻破勒南这座雄关险城,可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敌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神勇,几次朝廷军兵涌上城头都被打了下来,未能得手,攻坚的惨烈让朝廷军兵损失惨重,几次斥候来报,不到一个时辰的攻城战,女皇陛下调拨给他的五万大军已经伤亡万余人,再这样下去,自己如何能够攻下这座坚城?
想到这里,严景信眼中不免升起一团怒火“妈的,今日老子好不容易得了女皇陛下的赏识,不管是那个混蛋阻挡,我都必须攻下勒南城!”他心中暗下定计,于是一个纵身跳下了鼓车,回身朝鼓手大喝道:“擂鼓助威!敲决死鼓!”
“啊!?”鼓手闻言顿时一阵惊愕,这决死鼓可不是随便敲的,一旦擂响不死不休,绝对没有回头路可走,当初霍清明及6明义设下计策夜伏赵沓,结果赵沓临危不乱居然固守大营,霍清明为了尽快攻下营寨,便擂响了决死鼓,那一战惊天动敌,赵沓率领的冀北军在决死一战的朝廷大军面前终于不敌,弃营而走,结果被霍清明连斩两员大将,大破敌兵。
从那之后,朝廷征战,尚未擂响过此鼓,此时女皇尚在阵后观战,严景信不做任何的请示,若是擂响决死鼓,胜了也是伤亡惨重,若是败了,女皇面前恐怕难逃一刀,不要说是升官财了,就连性命也难以保全。
严景信却是不管不顾,他瞥了那鼓手一眼,冷笑说道:“我受女皇陛下所命,攻坚此城,阵前皆听我号令,你若不从定当斩!只管擂鼓,其余无须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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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鼓手一听严景信的话语,顿时冷汗直流,严景信说的没错,他是女皇刚刚钦命的阵前指挥,负责攻略勒南城,自己若是不听号令,不说他严景信事后死于不死,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
于是心中一横,挥起双臂擂响决死鼓,这鼓声一响,顿时朝廷军阵之内一片哗然。
“什么!?决死鼓!这严景信疯了不成?”
“妈的,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下难以收拾了,就算打不下来,女皇陛下也不至于杀他,如今擂响决死鼓,便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啊!若是败了,必然斩!”
“唉,可惜了”
军阵之中诸位将领一阵议论纷纷,李患之在军阵之前也是眉头微蹙,但旋即便是一笑了之,他回过头扫了众将一眼,那议论之声顿时戛然而止,没人知道女皇陛下此刻怎么想的,也没有人敢于在此时去触女皇的霉头,一肚子的疑虑只得咽了下去。
“决死鼓吗?倒是有些胆魄!”李患之回过头,望着严景信那傲然的背影,喃喃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