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蔓怒气上头,把桌子上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东西,摊上你们算我倒霉,伏震宏你个该挨千刀的,你以为你在外面那点破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是吧?!”
她胸腔起伏剧烈,扒着包找药,但身子颤抖的让她无法顺利拉开包的拉链。
伏鸢下意识想上前帮她,“妈妈”
简蔓把叉子丢过去,破口大骂:“滚,你是不是想替你爸说话,滚开!”
少女止住脚步,不动了。
她眼睁睁看着简蔓吃了药,又撕扯着和伏震宏打了起来,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外面的女人”、“乱搞”、“不要脸”之类的词。
干净整洁的地板变得脏乱不堪,伏震宏护着头,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你公司里的人知道你是个神经病吗?!”
都是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谁比谁又干净了多少。
伏鸢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窒息了,眼底雾气散去,拿着衣服跑了出去。
外面的风是刺骨的,迎着风雪,少女漫无目的随意走着。
早该想到的,小时候,只要父母待在一起,就会不可避免地起争执冲突,完全不顾成年人的一点体面。
她不理解。
既然没有爱了,为什么不离婚,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街道上漆黑一片,没有一家店铺开门。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缩在垃圾桶旁边,穿着单薄破烂的老太太。
老人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把手伸向垃圾桶翻找着什么。
在这个原本应该和家人团圆的夜晚,她和自己一样孤独。
对方应当饿极了,翻到一份只剩下点渣子的饭盒仰起头直接就想往嘴巴里倒。
“奶奶,等一下!”伏鸢担心她吃坏身体,连忙上前阻止,“这个太脏了”
老太太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能顾着管食物脏不脏。
伏鸢看到她黝黑冻裂的一双手,咬了咬唇,虽然自己没有办法帮助她脱离现状,但她可以做些绵薄的小事。
“奶奶,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她转身跑起来,街边没有开门的店铺,一路跑回小区。
回到家后,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书房的桌子上空荡荡的,简蔓的办公用品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楼下伏震宏的行李箱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