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海的眼睛充满愤怒和不甘,像是一条阴毒的毒蛇,只要有机会,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谓正道魁首之子,其实还不如阴险狡诈的邪魔外道,至少他们不是披着正义光明的皮子行卑鄙无耻之事。
“你诬陷林盛,诬陷一个保家卫国的大义之人,还欲杀害无辜之人,林天海,我看你才该被罚。”铁无妄将林天海丢到雪轿之下。
林天海吃了一嘴的灰尘泥土,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翩翩公子一如讨饭乞丐。
“你与你继母一起下毒坑害武林侠士,证据确凿,若不严惩,何以服众。”铁无妄高声道,声音如同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林天海神情微变,眼中的惊愕和恐怖一闪而过。
“你诬蔑我,证据确凿?证据呢?”林天海怒瞪铁无妄。
“我乃是灵武宫之人,宫主还在此地,宫主并未说我胡言乱语,这便是证据。”铁无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天海疯狂大喊,“你们这是公然诬陷我,这根本不是证据。”
铁无妄笑道,“那你刚刚所言又是何意?”
我是武林盟主,正道魁首之子,我的话就是证据。
这句话,还在众人耳中。
“你父亲虽为武林盟主,也不过是武林盟主,你为你父亲之子,所言即是金科玉律,我灵武宫之语就是放屁?”
“没有,晚辈没有这么想。”
“可你就是这么说的。”
林盛、林天海谁善谁饿,铁无妄心中有数。
“所谓的少年英才若都如你这般不堪,武林后继无人。”铁无妄感慨道。
林天海滔滔不绝,努力为自己辩解。
“聒噪。”雪轿内的宫主大人终于开口,声若清水击石,悦耳动人,又如天雷阵阵,沉重有力,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
林天海茫然无措望着雪轿,他努力张嘴,神情惊恐至极,他发现自己的舌头不见踪影了。
怎么会不见了?
如果不见了,为什么他不觉得疼痛?
可如果舌头完好无损,他有为什么说不了话?
林天海眼神渐渐溃散,这一切都很简答,因为轿子里的人是宫主大人,宫主大人觉得他聒噪,他就不需要舌头了。
没有道理,因为宫主大人就是道理的化身。
“呜呜呜。。。。。。。。”宫主大人,您即便是灵武宫的宫主,无缘无故伤我,我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天海呜呜几声,无人理解其意思。
奇怪的是,宫主大人说道,“林志和?他已经死了。”
林天海双眼凸起,瞳孔收缩变小。
“你父亲是巫莱族之人。”
宫主沉默是金,解释交给铁无妄。
“林志和潜入我中原伺机而动,之前,他借着向宫主大人禀报正魔大战的机会,联合下一任武林盟主花小红,暗杀宫主大人。
宫主大人假装不敌,假死避人耳目,挖出了巫莱族藏在我汉人中的全部探子,你父亲、花小红等人皆已被诛服。”
林天海愣怔许久,突然间发了疯冲向雪轿。
铁无妄有所准备,挥手刀去,挡下林天海的脚步。
林天海牙根紧咬,运功全身,内力暴动,打算自爆,拉几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