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宋九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今天应该看看黄历,先是早上做贼一样的把床单撕了,在就是肚子疼的晕过去,现在又被傅枭吓得小心脏扑通乱跳。
想到床单,宋九月悠地瞪大了眼睛,傅枭他不会是已经发现了她做的好事了吧。
千万不要啊,宋九月在心里祈祷着,头顶上却已经传来了傅枭那低沉的嗓音。
“我们现在先来谈一下床单的问题吧。”
完了,完了。
宋九月翻了个白烟,真想晕死过去。但她现在精神头好的不得了,想晕也晕不了,她有些心虚的抬起头,笑着开口:“床单?什么床单,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呀。”
宋九月决定打死都不承认。
傅枭一向精明,她一定要好好演戏,决不能在傅枭面前露出破绽来。
见她死鸭子嘴硬又装疯卖傻的,傅枭本打算只是提提也就罢了,现在却想逗逗她。
“你现在坐的床单,不知为何中间少了一块。”
宋九月对上傅枭那深沉的目光,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少了一块?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被钟点工不小心弄破了,你放心,我待会一定去找那钟点工好好的训训他。”
“哦?”傅枭挑了挑眉,拉长了尾音,语调微微上扬,不过是一个疑问的语气,竟被他拖出了一丝旖旎的气氛。
“既然这样,那我便通知酒店经理把钟点工开除罢了,这么不小心的员工留下,是酒店的损失。”
傅枭说着,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宋九月这才真正急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的错,她不过是不想承认便撒了个谎,但她真没想过因为自己让别人弄丢工作啊。
“傅枭。”她叫了一声,见前面那人停下了脚步,她咬了咬牙,狰狞的咧着嘴巴说:“你别去了,那床单是我弄得。”
背对着她的男人唇角浮上了一抹浅笑,却在转身的时候变成了一贯的冰冷。
“原因。”
“那个……”宋九月不好意思的纠结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在傅枭那好奇的目光中,她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事情怎么让她好意思开口嘛。
但她又不能害钟点工丢了工作。
再三思量之后,她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一抹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家姨妈君把床单染了。”
“既然这样洗洗便是,怎么还撕成这样。”
他能不能不问的这么细致啊。
宋九月这会的脸色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脑子一时抽了呗。”
宋九月到现在都后悔的要死,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干出了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这样的回答倒是很像她的作风,傅枭也不再逗她,而是敛去眼中的笑意说:“鸡汤好了,过来喝吧。”
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
宋九月整整喝了三大碗才停下。
吃完之后,她起身准备收拾桌子,只是那筷子才被她拿起来,就被傅枭夺了去:“你休息吧,我来洗。”